“本宫赏你的,不许取下来!”她明眸粲然,似娇似嗔瞪着他,凶巴巴把这根红线系在他玉带上,原来系上的事这般热切的缱绻深情。
萧昀眉间霜雪登时笑容,凝着腰间红线的眸光,温柔绵长。
昭昭,你不告而别,是不是去南黎替我寻解药了?
翌日,萧昀下诏,撤去大琞各州县捉拿她的告示。
却紧接着,另下了一道旨意,不是令各州县准备采选。
而是,封后。
半月后,阿瑶种下的情丝草总算冒出细嫩的绿芽,柔弱不堪,她生怕那些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嫩芽被鸟啄了,或是被蛇虫咬坏。
也不怕草丛里随时会爬出来的蛇虫了,日日捧着书册,守在药圃边。
郑萱娆绕过院角,从竹篱上顺手摘了一朵艳红的毒花,拈在指尖把玩。
见阿瑶捧着书册看得入神,顺手将指尖红花丢在她手中书册上。
阿瑶愕然回眸望去,却见郑萱娆坐在她身后的石阶上,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淡淡怜悯:“你那位皇夫做了皇帝,你知道吧?”
“知道。”阿瑶点点头,“那本就是他该坐的位置。”
“那他立了皇后,你也知道?”郑萱娆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眼眸,读到那一瞬间的神伤,她很是满意。
“他,立了谁做皇后?”阿瑶嗓音涩然,心口被突如其来的痛意堵住,一手撑在石阶上,勉力撑直脊背。
“辰王嫡女霍昭。”郑萱娆不紧不慢将刚听来的消息告诉她,继而往下走了两阶,挨着她身侧坐下,挑眉望着她,“一字并肩王的独生女儿入宫为后,你的那位皇帝夫君欢喜得下令大赦天下呢,连那位通敌卖国的萧瑾都免了死罪,改送去守皇陵了。”
“啧啧,我都为你觉着不值,你当女帝的时候吧,好歹为他虚置后宫,可他呢,当了皇帝,又是封女官,又是立后的,转眼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郑萱娆叹息间,将掌心往她肩头落了落:“天下男儿皆薄幸,听长老们的话,没错的,圣女就好好待在这离情谷,悠然一世多好,别着急出去啦。”
清风拂来,携着花香雾气,郑萱娆絮絮叨叨说着,话音虚无渺远,阿瑶没应她。
心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他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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