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了天下

洛安的神色变得更加奇怪了，只是看向紫鹭的眼神，变得尤其温度。

在知道紫鹭跟司天监沈梨锦同出一门的时候。

他那颗心跳的格外的快。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越越也是这一门所出。

洛安很聪明，没有主动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知道这群人的身上存了不少的秘密。

可那又如何。

他现在心甘情愿被骗着。

紫鹭一直陪在洛安的身边，等到他这剑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才不过来，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的倒也温和了不少。

吃吃饭，看看书，两人之间的谈话也很少。

洛安变得越发沉默，有的时候，坐在墙角边看那盏蛇骨灯，一看就是一下午，看得出神了，还会咯咯咯地笑。

在那边说什么，上天诚不负他，怎么上天待他不薄。

紫鹭都是很乖巧的状态，一直在旁边听着。

直到某天早上，洛安不见了床边的人儿，他发了疯一样去寻找，才知道，昨夜妖道死鱼大火之中，司天监沈梨锦带着他的尸体，去见师父了。

也一同带走了紫鹭。

帝王疯了。

一夜之间，找遍了整个上京，却并没有找到那个女人，这一切，就像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那份安心也没了。

洛安疯了。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紫鹭的身影，他又一次去了酒巷，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了。

那老翁也不见了。

只留下一棵柳树，洛安盯着河畔那个身影发呆，他一步步往那边走去，突然一条蛇，从他的脚踝处爬了上来，吓得洛安跌坐在地上。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妈妈，我弄丢了洛安哥哥，我弄丢了洛安哥哥。”

“他不要我了。”

“妈妈，洛安哥哥说他害怕妖，可我是妖啊。”

那些声音，一下一下击中了洛安的心，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越越？”

洛安四下搜寻。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一条巨大的蛇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洛安一下子后退，摔倒在那边。

从刚开始的恐惧，慢慢地变了，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洛安往前走了一步：“越越，是你吗？”

她是蛇。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内心的恐惧还在，可一点点想要靠近秦九越的心也在，他自小遭受了那些折磨，自小就害怕蛇，那些灭门的惨痛记忆，在他的脑海深处扎根。

他想要对秦九越好，可每每想起那是一条蛇，儿时的记忆就会翻涌。

秦九越母亲一族，灭了洛安全家，连一个小孩儿都不放过。

这就是深深埋藏在洛安内心深处的殇。

可纵使这样，秦九越是无辜的。

洛安伸手，想要去触碰那条蛇，可不想，蛇吐着信子，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他撕咬过来。

洛安没有躲，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地站在原地。

“若是你，越越，吃了我也好，杀了我也罢。”

洛安神色平静。

“只要你能放下心里的恨意，随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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