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外有喷水池,他两三年前心血来潮养的大狗正在边上撒欢奔跑,更远一些的位置,两个仆从手中拿着狗玩具在后头追赶着。
潘洵看着看着,膝盖上的书籍掉落到地,他活动了下肩膀,花房门口,满头白发一丝不苟往后梳着的管家无声出现。
“家主,白小姐又来了。”
听到一个“白”字,潘洵仿若被刺了下,直起身子捡起地上的书。
“她说无论如何,今天也得见到您。”
潘洵很不耐烦,回来十多天白玲珑就来了七八趟,因为她亲大哥的缘故自己还不好做什么。
“让她走。”重新躺进长椅中,他想了下,“不行就给她哥打电话。”
“是。”老管家表情平静道:“潘佐功董事也来了,说是要和您商议下一任财务委员会议长的人选名单。”
潘洵没马上回答,他将捡起的书盖到自己脸上,老管家还在花房门口站着一动不动,许久后才听到道慵懒声音轻轻传来。
带着满满的讽刺意味。
“那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吧,”潘洵停顿了下,意味深长道:“毕竟是长辈。”
懒得硬碰硬,坐久了见不到人没趣了就会走的,这几年潘洵已经摸索出了对付这帮人的具体步骤。
这边,他在花香中打发扰人的人,同一时刻另一头,白浅眠和冯金已经在狭小密闭的集装箱中呆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他们完全没有出去过,身下集装箱偶尔会晃动,一直都在路上移动着。
因为时间仓促,冯金只能随便找了个蛇头组织,这一趟出来,同一个集装箱中躲了五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不知道外边什么环境,只集装箱里的空气并不怎么流通,当天下午就有人忍不住呕吐出来,等到了今天,很多人控制不住拉了尿。
刚刚,白浅眠身旁不远的那个男人甚至脱下裤子拉起了大便,本身因为闷,白浅眠就很头晕,各种味道混杂着,他靠着冯金强忍恶心。
进集装箱的时候那凶神恶煞的组织成员警告过他们,若是因为谁发出声音坏了事,他们保证让对方活不到第二天。
白浅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那个拉屎的男人引起周边其他人不满,但所有人只敢轻声发出一两个字的嫌弃声,默默争取远离对方,只是集装箱就这么大又能躲到哪里去。
推推搡搡间,反倒有人踩或坐上地上的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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