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也不是写小说，人总不能马上就醒过来，于是即使顾砚良又再一次陷入昏迷中，沈姑苏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着急了。

毕竟，人只要心跳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顾砚良在恢复心跳那一刻，沈姑苏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心电图，听见入耳的不再是那刺耳的尖锐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了似的。

下一刻，沈姑苏甚至喜极而泣，接着就晕过去了。

这下好了，一个还没醒，一个又晕过去了。医生苦哈哈的又多了一个病人。

等沈姑苏醒过来之后，迫切想要顾砚良醒过来的想法没那么强烈了，渐渐的，沈姑苏学会了等待，把公务都挪到了房间里来，办公累了就看一看顾砚良沉睡的睡颜，然后叹息一口气，又重新低下头去办公。

日子好像又陷入了某些诡异的死循环中。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顾砚良肚子受伤躺在床上休息的那段时光。

医生有明里暗里的暗示过沈姑苏，顾砚良醒来之后，精神很有可能会不正常。

“LSD是一种会对人的神经造成伤害的药物，如果服用LSD过量，就算不死，神经也会严重受到损伤，最后就算可以醒来也很有可能会精神分裂。”医生感觉自己苦口婆心的都快像个老妈子一样了。

沈姑苏却只是摆摆手，连头也不抬一下，专心致志的给顾砚良擦着脸，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这就是他这一世余生的任务，此刻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激不起沈姑苏一点儿反应。

医生再一次无声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爱到了极致，大概就是如此吧。

医生毫不怀疑，如果顾砚良有什么万一，沈姑苏真的会跟着去了。

他的boss，那个冷血无情的boss，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学会了笔一个人，爱到愿意为其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沈姑苏没有察觉到医生的叹息，又或者说他已经快要习惯他的叹息了。他专心致志的为顾砚良擦走脸上的油，用手指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顾砚良的五官，不知不觉的，他为叹了一口气。

砚良……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你是不是在担心，醒过来之后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所以不愿意醒过来？

没关系，你醒了，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样爱你。

事实上，顾砚良清醒的时间比医生预料的还要早。只是这段时间对于沈姑苏而言，却仿佛过完了一生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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