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陆时凛的爱的。
得不到回应的陆时凛也不会幸福的。
林弯垂了垂眸子,捂着心口,声音轻的仿佛说给自己听,又仿佛说给任何人听,“我学不会。”
陆时凛握住他的手,“学不会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
可林弯只是摇了摇头。
陆时凛忽然注意到他白色的长袖下隐隐有一丝血迹渗透出来,眸子一厉,伸手拨开林弯的袖子。
林弯垂着眸子,任由陆时凛把那手腕上的一道伤口展露出来。
就好像又拿着刀子,再一次拨开他的伤口。
陆时凛清晰的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名为弦的东西崩断,心底蓦然腾起极大的怒火,他咬牙切齿:“林甜甜,你这是做了什么?”
林弯声音平静:“疼痛是唯一能找回感觉的方法。”
那一道道刀痕,都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林弯不是出于自杀的目的,他只是偶然从别的病人嘴里听到。
病人不想死,但是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折磨着他,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轻轻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一道口子,但是又不至于失血过多死去。
这样,想死的那个怪物就会满意的退下,而自己也能在别人发现后活下来。
如此反复,如此苦痛。
林弯喃喃道:“如果爱是相互折磨,还要继续吗?”
接受一个怪物。
陆时凛握着的手臂忽然绷紧,几乎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痉挛,又像是尽力在强迫着自己,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好。”
林弯眸子一颤,慢慢抬头看向陆时凛,他张了张口,凛哥两个字几乎要从他口里溢出。
却又在舌尖堪堪刹住。
陆时凛的脸上忽然显出极大的阴翳,唇角压成一个极其冷厉的弧度:“你以为我会这样回答吗?”
林弯一愣。身体就被打横抱起。
脑袋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林弯抬眸看向男人的冷厉的下巴。
棱角分明,却又冰冷到不近人情。
两个人都淋湿了,但身体又那么炽热。
林弯静静把脑袋靠在陆时凛的胸膛上,“好暖。”
回别墅的路上,陆时凛一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帮林弯脱下衣服,抱到了浴室里。
这样场景,好像又回到了被圈养时的模样。
林弯眸底闪过一丝怔愣,在温热的水洒在身上时,苍白的脸庞终于多了一丝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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