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要的是冰茶,澄澈的琥珀色茶汤里,旋转起伏的冰块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满是宠溺的看着齐山河:“喜欢的话,下回我做给你喝。”
齐山河眨了眨眼:“你还会做这个?”
“我会做的可多了。”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免要抓住机会翘一翘尾巴:“我不光会做饮料,你想吃什么菜,只要你能叫得上名儿,我都能给你做。”
齐山河说:“我叫得上名的也没几个。”
周燃笑着啧了一声:“看我们小学霸这脑回路......这就是句套话,不过光说也没有什么凭证,反正时间还长,以后慢慢用实力让你信服。”
齐山河也笑:“好啊,我回去就开始背菜名。”
这家店冷饮小吃做得精致,装修却豪放得很,说不上什么风格,就像是把某人从小到大所有得到过的东西都满满地塞在各个角落,并且这位某人的喜好还显得有些分裂。
或许是为了配合这种风格多地没有风格的风格,店里一直没停过的音乐也是乱七八糟的,什么年代,什么类型的都有。上一秒,某个不知名民谣歌手还在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大白话一样的歌词,下一秒大提琴已经奏响了庄严得过分的古典音乐。
西洋乐器悠长浑厚的音色很容易让人想起空旷的教堂,齐山河有点恍惚。
反正时间还长。
周燃说这句话的时候,自然得仿佛只是谈起未来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事,齐山河听得却是近乎虔诚的。对于今天之前的他来说,这是一件连奢望都觉得羞耻的事。
周燃已经习惯了齐山河从天台开始,就时不时显得有些呆滞,一个人愣着不知想着什么的样子。他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地陪着,齐山河很快就会像打盹的小猫一样,忽然就回过了神。
“对了,”齐山河想起刚出校门时周燃说过的话,偏过头问:“你不是说还有话要说的吗?”
“嗯。”周燃搁在冰茶杯附近的手动了动,虚虚地环着杯子底座,修长的食指无意识轻敲着冰冷的杯壁。他收了笑,神情严肃了些:“有些事,虽然未来会怎样不能确定,我也绝对不会让它有伤害到你的可能性。但,我不希望瞒着你。”
齐山河点点头,认真地听着。
周燃轻轻叹了口气,问:“你知道躁郁症吗?”
“以前在书里看过一些,”齐山河如实答:“知道,但不是特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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