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笑而不答，咬了一口苹果，

“你不说，我就直接称呼你为X先生，没意见吧？”

男人笑着点头，徐安阳开始切入正题，“X先生，请具体说一下你的病况。”

男人把啃了好几口的苹果递到了徐安阳的嘴边，

“吃一口，我就告诉你。”

对方转过来的那面是没有咬过的，徐安阳跟精神病人打多了交道，自然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于是就真的在那苹果上咬了一口，

这苹果的味道是腥甜腥甜的，徐安阳嚼着嚼着，越嚼越不对劲，嘴角还有汁液流出来，

黑衣男人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张被笑容渲染得勾魂摄魄的脸异常好看，可徐安阳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因为他发现，自己嚼的东西不像是苹果，这口感像是……生肉，

徐安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立马把嘴里的东西吐进了垃圾桶里，果然是生肉没错，上面还有血丝，

徐安阳的胃里一阵翻腾，抓着桌沿，低着头朝着垃圾桶干呕起来，对方浅笑，递过来一张餐巾纸，徐安阳挥开他的手，自己扯了一张餐巾纸过来抹嘴，

他把抹完嘴的餐巾纸拿下来一看，整个人都吓傻了，全是血，他刚刚咬的明明是苹果，他亲眼看见的，

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徐安阳只好放弃，恢复了正常的语调，

“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病况了吗？”

“我是死人。”

“……”徐安阳的眼角抽了两抽，果然跟他猜的没错，

“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是重度精神病患者，有非常严重的幻想症，幻想自己是死人，记住，药不能停。”

柳无厌笑了笑，没有说话，徐安阳有些无奈，他拿出听诊器放到柳无厌的心口上，神色顿时变得诧异，他将听诊器移了位置，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心跳？”徐安阳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声，柳无厌却笑得更欢了，语气十分戏谑，

“我的心都烂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心跳呢？”

在徐安阳发愣期间柳无厌已经把听诊器拿到了手里，学着徐安阳的样子把听诊器戴上，然后放到徐安阳的心口处，

“扑通！扑通！扑通！”

“跳得好快啊。”柳无厌像是一下子来了兴致，把听诊器丢到一边，伸出了手，他手上的指甲开始变长，变尖，锋利得就像是一把把小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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