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锦霖的眼底浮现出快意，这让关城武感到不解。他稍稍放松了钳制，问他：“你爸的公司还要仰仗杜海发展，你自己也从杜枫炎身上得到不少好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害他，难道你不怕杜枫炎知道你是郑之远的人之后，对你和你家展开报复吗？”

“你懂什么！”潘锦霖仰着头不好发生，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他的喉管挤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讨好他，他狂妄自大，以为有点臭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可是就因为他爸是杜氏集团的老总，不管我多不愿意多讨厌他，都不得不被家里人逼着接近他。你以为他把我当朋友？他不过是把我当成狗一样使唤！我为什么不能背叛他？我就是要害他，我要让他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儿！”

关城武不错目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道：“你疯了。”

“随便你怎么说。”潘锦霖长出口气，“忘了告诉你，我爸已经把公司抵押了。杜家根本没有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在杜海眼里，一个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小公司随手就可以舍弃。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打就打吧。”

他闭着眼睛，丝毫不准备抵抗。

关城武却推开了他：“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铃声响了，关城武丢下呆站着的潘锦霖，大步往考场走去。

关城武在第八考场考试。

下午考的是数学，这一科算是他的强项。

但他的状态却谈不上好，内衣已经被他的冷汗浸湿了。他不得不尝试用最快的速度解题，甚至来不及多算一遍，因为按他对杜枫炎的了解，老杜一定会在考试快要结束的时候冲进万望的教室，把万望的卷子撕得粉碎，不给他任何拿分的机会。

他必须在那之前把题做完，提前交卷，阻止杜枫炎这么做。

但是数学题不是他想做得快就能做得快的，解题思路容不得急功近利の???津?瞾渎*家*の，关城武不得不舍弃掉最后两道大题，在考试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提醒他：“还有半个小时，你最后两道大题可以再写一写。哪怕写几个公式都能得分。”

关城武坚定地摇摇头，他没有时间了。

果然，他前脚刚交完卷，后脚就看到杜枫炎的身影从教室门口一闪而过。

关城武果断追了出去，在杜枫炎赶到第十考场之前逮住了他，不顾对方的反抗，摁着他的肩膀就往楼道走。

“你放开我！”杜枫炎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关城武没有说话，硬是拽着他下楼。

到了楼底，没了制约，杜枫炎直接吼他：“你有病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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