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衣穿的是羽绒服,柔软的羽绒服帮他隔绝了大部分伤害,只是粗糙的地面同样划破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的鹅毛。
这可是前两天刚买的!
潘锦霖的家世可没有杜枫炎那么好,他爸只是个小老板,手里头的钱都花在公司运转上面了,留给他的零用钱很少。
这件羽绒服是他攒了好几个月才买的,一直都舍不得穿。这两天天气太冷了他才把它穿出来,谁知道穿了两天就破了!
他的裤子比较薄,膝盖完全裸露,上面血肉模糊。最让他疼得飙泪的是脚腕处的伤,那石头异常尖锐,居然刺进了他脚腕的肉里面。他不得不咬牙把石头拔出来,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此时此刻,潘锦霖唯一的心愿只有回家。
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拖着伤腿,迎着凛冽的寒风踽踽独行。他的哭声传了好远,是以他每经过一处地方,那里的居民都赶紧把灯关上,害怕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段十分钟的路,他只觉得怎么都走不到头。浓重的绝望笼罩着他,直到回到家,家人给他打开门,他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翌日,学生们汇聚在教学楼前,等着保安拉开警戒线。
昨晚刚从市里回来的韩越阳精准搂过万望的肩膀,兴奋道:“旺旺,我拿到二级运动员证了!”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一の???津?瞾渎*家*の旁的温言乐和许正超毫不怀疑,假如韩越阳身后有尾巴,那他一定摇得很欢。
万望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韩越阳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万望的手背:“有了这个证,至少保证了我以后能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我可以赚钱养家了。”
“是,你真棒。”万望由衷为韩越阳高兴。
这时,潘锦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万望视野之中。
他的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全靠右手持着拐杖才能行走和站立。
温言乐眼睛瞪得贼大,不敢置信道:“他腿怎么瘸了?昨天晚自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许正超老神在在地说:“可能这就是因果报应吧,谁让他想对万望不利?我们没法提前举报他,老天却帮我们惩罚他。”
韩越阳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谁想对旺旺不利?”
万望还没来得及阻止,温言乐就嘴快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杜枫炎他们嘛!潘锦霖要在考试的时候诬陷万望作弊,被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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