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在笑,楚四也不心疼了,手骨抖动之间,瓷瓶里的药粉落到了胸膛那一道血肉翻飞的伤口。
等为他上好了药,楚四起身将一卷布料扔来:“自己上手,老子才不服侍你了。”
“多谢。”
男子的平淡却让楚四更加恼火。
楚四怒目以对,恨不得将这人从毛毡上拖起打一顿,亦或是就在这个华丽的营帐里撕破这人的面皮小/情/诗/整/理子,好让所有人都知晓,这人根本就不是陈禹骆。
但即便再为恼怒,楚四也知道此刻他只能顺着顾舟寒的意思去做。
转过身仔细去看顾舟寒的这张脸,这和顾舟寒原先的骨相截然不同,楚四看着这张和陈禹骆极为相似的面容,眉骨一跳。
绕是他,也险些被顾舟寒捏出的面骨迷惑住。
楚四极力平静自己的思绪,看着顾舟寒已经缠好了伤口,这才说道:“我已经传了消息给殿下,提了‘陈禹骆’击败敌军,就要回都城了。”
顾舟寒淡淡应了一声,他身上还有伤,现在就这么大咧咧的起身,露出修长的颈项还有棱角分明的肩骨,走到一旁的沙盘摆弄起来。
他的确杀了陈禹骆,还顶替了那人带兵行军,陈禹骆磨蹭了这么些年,他忍不住出手击退了袭击的敌人。
看着眼前人披着陈禹骆的面皮子做着陈禹骆要做的事情,楚四现在怎么看顾舟寒怎么不顺眼:“你当真要回鄞都,还以陈禹骆的名义回宫?”
顾舟寒熟稔地将沙盘的里的马卒向前一推:“回去。”
“可是殿下和陛下不知道你不是陈禹骆,必然会对你设下天罗地网。”
“这都无碍。”顾舟寒不甚在意地回道。
自打他独自一人闯入陈禹骆的营帐,就已然做好为殿下解决北疆沉疴旧疾而赴死的打算。
现在他的计划才完成了一半,北疆的人死了,虎符也到手了,当下北疆这头殿下已然没有后顾之忧了,但鄞都之中还有一匹恶狼,虎视眈眈他的殿下。
想起上一世祈观琰手中那锐利的长剑,顾舟寒整个人深沉了几分,澄明的琥珀色双目里洋溢着冰冷与疯狂。
“你不会……想谋反吧!你不让我和殿下说你已经把陈禹骆灭口了,也不许我说你现在在假扮陈禹骆,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你有了坏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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