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辈子的顾舟寒从头到尾都对她没有心思,喻戚细细想来,说不准那时候的顾舟寒心里都对他起了厌烦。
上辈子的自己是一个有权势又过分强势的女子,哪里都不合了鄞都男儿的心,而对于被她强硬留在宫里的顾舟寒,估计看他药圃里种着的那些药草都比她顺眼些。
再者,虽说这这辈子她改了些,放下奏折和朝政的那一刻她就卸下了前世的强势,可她这辈子一开始就站在了错误的位置。
一直自诩顾舟寒的姐姐,送了顾舟寒那么多东西,宠着,呵护着。
想必顾舟寒也明白自己对她就像对琅儿一样。
既然顾舟寒把她当姐姐,那会喜欢上照顾自己的姐姐吗?
真喜欢上了可不就是□□?
想得愈多,喻戚愈见沮丧,自己晚了这么多年才开的情窦刚破土发芽不久,就要被死死地卡断了茎秆。
一旁的顾舟寒除了观察银针的情况,还不习惯当下的寂静。
以往殿下和他单独处在一起时,总会眉眼含笑地说个不停,而他略微抬眼,便能将女子的变换神色尽收眼底。
扎了针以后殿下情绪都低落了许多,低垂着脑袋,以往光采明亮的桃花眼也笼罩了一层说不清的阴霾,整个人明明都透在光亮之下,但又显得恹恹的。
“殿下。”顾舟寒轻声唤着。
“嗯?”喻戚无精打采的抬起头。
“还疼么?”顾舟寒问道。
“不疼了。”说完,喻戚看也不看他一样,又无精打采的低下了头。
顾舟寒:殿下当真如此畏惧扎针……
只有在他拔针的时候,喻戚才发出一些疼痛而致的“嘶”声,但很快女子将衣袖卷了回来,等盖住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后,又恢复了方才的恹恹神色。
“殿下不开心?”
“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在同顾舟寒这么亲近。
“可殿下就是不开心,扎针疼了?”
喻戚摇摇头,现在没有那么疼了,而之前更多的酸麻都是她自己虚自己。
她想靠近顾舟寒,但囿于姐弟情谊,她不能同顾舟寒在一起,耽于这等折磨,喻戚只是觉得自己目前还是不要和同顾舟寒这么亲近为好。
可她的性子自小如此,喜欢一个人就想靠近一个人,更何况顾舟寒的位置已经陡然间上升到与她更亲密的那一层。
她还是不愿就直接这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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