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不及

顾斯年闻言脚步踉跄了几步，直到他手撑在墙上，才避免自己摔倒。

欧曼的目光落在电视上欧宜花滑选手的介绍，眼尾赤红，她猛然起身说：“顾教练，她18岁就是你的学生了。”

顾斯年神色闪过一抹痛苦，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欧宜。

欧曼站在病床前，深深凝视着惨白着一张脸的欧宜，她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姐姐那会多快乐吗？那会她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她喜欢了一个人。”

顾斯年摔坐在凳子上，他紧攥着病床边的栏杆。

欧曼冷冷的望着他的动作，继续说着：“你知道我姐姐那会的表情吗？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姐那双憧憬的眼睛。”

顾斯年紧紧捂着耳朵，可耳畔却回荡着欧曼的那番话，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不曾散去。

这时候电视里响起解说员的声音：“欧宜的教练是曾经获得男子单人花滑大满贯的选手。”

无论顾斯年想要忽略那些声音，可它们全都钻入他的耳边，无不提醒着他。

欧曼将电视关掉了，她呼出一口浊气，无声的看着病床上的欧宜，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医院通知我的时候，她已经……”

欧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张诊疗单，然后递给了顾斯年。

顾斯年接过来垂眸看着那份报告，直到看着诊疗单的病症，他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

原来欧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那么多。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次诊断书：癌细胞突发性扩散。

顾斯年呼吸一窒，他的心好似被人用力攥紧，疼的他喘不过气。

不可能的，不会的……

她才25岁啊，很多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

顾斯年连诊疗单的一个字都无法放过，直到看见医生的建议那一栏：建议立刻住院，延缓病情。

他脚步踉跄了几步，摔坐在地上。

他从地板上缓缓起身，他深吸了几口气，有些干哑的声音响起：“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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