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我担心你被掰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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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我担心你被掰弯

按照小说与电视剧的常用套路, 这种时候作为丫鬟,新月发现自己主人往日仇敌,应该会小心埋伏,继续探查, 而后一不小心暴露踪迹, 紧接着被人发现, 遭人绑架。

接下来,就是主子的施然登场, 作为一个把丫鬟当亲姐妹的好主子,施然肯定会要求佛爷差人搜寻, 手里人命不知多少的佛爷觉得一个丫鬟无关紧要。

随后, 两人生出间隙, 施然伤心伤肺又伤肝,既然男人靠不住, 那就靠自己, 决心去救人。

最后,施然主仆双双被抓, 佛爷不得不出面把自己姨太太带回来,从而引发一连串的相关事件。

但是吧,新月跟了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子施然,所以,当她发现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可能是四太太, 另一个可能是四太太帮手的时候, 她赶紧退后两步,决定利用的群众的力量。

说来,这还是几天前在大街上遭人光明正大绑架一事, 给了新月灵感,让她知道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先声夺人不是一般的重要。

“快来人啊,有人偷七太太的首饰,快过来人帮忙啊!”

新月光明正大的跳到这两个人面前拦住去路,小嘴叭叭叭的,叫的可起劲儿,眼角余光乱扫,就看有多少人被吸引过来。

她死死的盯着那两人,想要从那个清洁工的脸上看出一点与四太太有关的痕迹,只是这人脸上有暗疮疤痕,腿儿还瘸了一条,身形佝偻,没有一点当年人称“富贵花”的四太太影子。

新月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岔了,可事已至此,总要弄个明白。

课间休息时间,不少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话家常,咋听这一嗓子,瞬间懵了个逼,七太太之名谁人不晓?一听有人敢偷七太太的首饰,不管男的女的,看热闹的还是帮忙的,全部蜂拥而至。

谁?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偷七太太的首饰,快出来让他们瞻仰瞻仰最后的遗容。

让新月拦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穿着蓝色棉布旗袍的女老师,她脸上带着黑色镜框眼镜,给人呆板无趣之感。

女老师嘴角挂上一抹笑,语气和蔼的说:“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老师只是带着这位清洁工检查卫生。”

真的认错了人了么?

新月心中暗衬,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坚决不能由着威胁留下,就算是认错人,那……那也得牵回将军府溜一圈,找人辨辨才行。

打定主意后,新月死活不让开,一口咬死,就输她们偷了七太太的东西。

发现新月油盐不进,女老师跟清洁工神色有点慌,清洁工气急败坏的冲到新月面前,那布满暗疮的脸令新月不忍直视,默默移开眼神。

“你这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别胡乱冤枉我。”

新月说的义正言辞,态度一本正经,“有没有冤枉调查一下就是,你急什么急,难不成我们将军府还会胡乱诬陷好人么!”

她是这么想的,要这人真是那劳什子的四太太,自己就不算冤枉好人,因为四太太不是个好人。

如果她不是四太太……,新月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大不了,自己在全校的面前赔礼道歉,请求原谅。

大量友军即将到来,穿着蓝色棉布旗袍的女老师面色微冷,她扫了眼新月,镜片底下暗藏的杀意吓得小姑娘一激灵,赶紧往后退了退。

施然有点懵,说好的去帮助清洁工呢?怎么忽然变成偷她首饰的小偷了?

不过……以新月的性子应该不会乱冤枉人,恐怕是遇见什么,才会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兴师动众。

女老师,也就是潜伏在学校里的左海青,她看了眼那清洁工阿姨,怒其不争。

这个蠢货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本以为如今这幅模样,无人识出,还能利用一番,结果老鼠屎就是老鼠屎,搁哪儿都会坏了粥。

不过……,令左海青感到欣慰的是,得亏这蠢货知道的不多,现如今用来给她脱身,再合适不过的。

清洁工也就是曾经的四太太喻敏绢,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弃子,看向新月的眼神里充满了令人胆颤的怨恨。

明明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复仇,葬送楚晏钰的帝国,现在却被这个小贱人发现。

杀了她。

这是喻敏绢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闻声而来的学生近在眼前,再不行动,就会被这些学生围个正着,左海青没有多余的时间的浪费,她伸手抓住四太太的肩膀,右手摸了一下腰后猛地捅在喻敏绢后腰上。

突如其来的刺痛,令喻敏绢难以置信的回头,身后那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的人,此时此刻眼神里全是对她的厌弃。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她以为是同病相怜,对方却当她是个无足轻重的旗子。

随即,喻敏绢被左海青一把推向新月,她自己从窗户翻进去,避开那些顺着路过来的学生,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新月始料未及,就让突然倒下的四太太压个正着,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人推开爬起来,感觉自己手上黏黏的。

奇怪,这是什么手感?

新月低头一看,猩红色的液体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我滴那个娘也,四太太这找的什么帮手,下手也忒狠了吧,要人命的节奏啊。

新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己追不上那个女老师,还不如看看眼前这疑似四太太的清洁工死没死。

好事看好戏的学生不少,施然拨开人群来到新月面前,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清洁工,又看看再周围这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学生,觉得脑壳痛。

也是,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大家对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没得办法,施然只好让学生叫校医过来,自己动手捂住那清洁工的伤口,压迫止血。

失血过多令喻敏绢头晕眼花,只觉得眼前的人与景物高速旋转,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一股风就能够吹走。

依稀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那声音让其他人找医生,还帮忙为她止血,喻敏绢想,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是谁,恐怕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自从张副帅中风无法动弹,她从宿城逃回到锦城,不止一次从将军府的大门口经过,不止一次看见施然与佛爷两人手挽着手出入。

现如今在这个锦城,喻敏绢听得最多的,是大家伙对七太太的夸赞,说七太太建立慈善堂收留老人、残疾人与孤儿,说因为七太太,佛爷的脾气变得更好了,锦城人民的日子也更好了。

一想到这些,喻敏绢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恶意。

她想,要是现在这个费力救治她的七太太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肯定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全锦城的人都会知道她是个伪君子、是个骗子。

“七太太,你知道我是谁吗?”喻敏绢有些恶毒的想着,等施然松了手,她就要大声叫嚷宣扬,说七太太陷害她如此凄惨,还容不得她苟延残喘。

施然脸色苍白,脑壳都是晕起的,看着那些争先恐后从手指缝往外挤的鲜血,脑髓就像是丢进洗衣桶,成了糊糊。

“啊……你说什么?不对,你不要说话,保持力气。”施然闭上眼睛,妈妈咪呀,再看下去,她自己都要晕了。

仔细想想,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有些东西远看是一回事儿,近距离接触又是另一回事儿,总之,施然恨不得自己马上躺尸。

喻敏绢就是那中二少年,你越是不让她说,她就偏要说,反正她都要死了,她不好过,也要拉着别人不好过。

“七太太,我是喻敏绢呀,被佛爷送给张副帅的喻敏绢呀。”

原谅施然,现在她的大脑就是个摆设,一脸懵的看着的喻敏绢,拒绝思考。

新月站在边上手足无措,担心因为自己害了一个无辜人,没曾想会听见对方自报家门,她脸皮子一抽,抓着施然的手臂想要拉开,“七太太,不要救她,这人以前害过你。”

“哈?”施然愣愣的看着的新月,“别闹,有什么事儿等校医过来处理伤口,止了血再说。”

喻敏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施然,认为她是想要自己活着,慢慢折磨。

新月恨铁不成钢,望着自家主子那犹如蚊香盘一样的双眼,叹口气,瞧这样子,七太太怕是已经放弃思考了。

校医过来的很快,接替施然,为喻敏绢紧急处理,随后把人送往医院。

与此同时,埋伏在学校里,目的是为保护施然安全的暗线,在第一时间通过电话汇报给楚晏钰。

他们一部分人去追逃走的女老师,另一部分人跟看热闹的学生混在一起,排查这些学生中,有没有对施然不利的人存在。

收到消息赶过来,看见那坐在校长办公室,脸色有些苍白的施然,楚晏钰悬着的心脏终于放下,他三步并作一步,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佛爷,吓死宝宝了。”施然松口气,有他在就感觉心里特别安全。

楚晏钰摸了摸怀中丫头的秀发,“放心,你胆子大,吓不死。”

施然:日……狗比,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么!

校长觉得自己好难呀,还特别多余,他到底是离开把办公室留给他们,还是继续在位置上坐着呢。

喻敏绢没死,那个攻击她的女老师是左海青,只是刺中她的那一刀,让原本的就断腿残疾的她彻底半身不遂。

若是说,不久以前喻敏绢还能够自己蹒跚着走路,如今怕是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关于四太太怎么会悄无声息出现在锦辰大学,还无人发现这件事,楚晏钰处罚了不少人。

要知道,喻敏绢假扮的清洁工是经常在施然跟前晃悠,若不是这次被新月偷听发现,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自从七太太重获恩宠开始,佛爷楚晏钰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好,将军府的士兵都快要忘记,佛爷生起气来是有多么恐怖。

如今,个个抱住自己瑟瑟发抖,颤抖出调子:呜呜……七太太你快过来,我们已经承受不来……

穿着蓝色棉布旗袍,脸上带着黑色镜框眼镜的女士钻进一条小巷,她频频回头看着身后,确定没有人跟过来。

左海青钻进她在这里的一个临时居所,更换衣服摘掉假发,约莫十几分钟,她穿着小洋装,戴着一顶纱面宽沿帽子掩去面容。

“黄包车,去利司路。”

“太太,三元。”

“走吧。”左海青坐上黄包车,与追寻而来的士兵错身而过。

黄包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左海青结了车钱后,敲响别墅的门。

房门开了一条缝,穿着黑色长袍,脸色呈青白色的青年确定了面前这人是谁,才打开门放她进去。

这之后,左海青直奔楼上书房,里面那位穿着衬衫马甲的中年男人回头,见是她,眉头微蹙。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校吗?”吴行长说着,起身给左海青倒了杯咖啡。

手包随意一抛,她坐在沙发上,脸色透着紧张,“老吴,我被发现了,不能继续留在学校。”

啪嗒一声,咖啡杯掉在地上,黑色的咖啡染上地毯,吴行长忙问道:“那件事有被发现吗?”

“不清楚,应该没有。”左海青说,他们做事十分小心,又有佛爷的身边人打掩护。

吴行长听见这话松口气,捡起地上的咖啡杯放在一边,为左海青重新倒了一杯过来,“既然如此,我们在学校里的暗线得全部撤走,以防楚晏钰发现什么,顺藤摸瓜。”

正说着,吴行长想到一个人,完全毁容并且痴迷于大烟的喻敏绢,是个好操作的棋子,“喻敏绢呢?她那副模样,我们把她安排到慈善堂。”

刚刚发生的事儿,左海青只是想想就气得不行,全盘托出告诉吴行长。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喻敏绢,若不是她忽然在学校拦住她,也不会被新月那死丫头发现,更不会出现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听完这些,吴行长对左海青采取的措施表示理解,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喻敏绢死没死。

关于这一点,她不能肯定,喻敏绢放着不管,肯定活不了,但施然这个人自从失忆后就转了性子,左海青没什么把握。

“学校里出了这件事动静肯定不小,你打听一下喻敏绢的现况,如果还没有死,你就……”吴行长神情狠厉,手在脖子上抹了下。

时间紧急,左海青立刻起身去办,刚走到书房门口,吴行长开口叫住她,“左小姐,等一等,喻敏绢吸食那个导致脸上生出暗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最好是毁掉这些特征。”

“你放心,交给我。”

梅竹小苑,厨房。

“七太太,喻敏绢死有余辜,你为什么还要为她炖汤送过去?”新月不能接受,当初要不是喻敏绢陷害,七太太至于被张副帅堵个正着,差点失了清白吗。

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看施然的眼神,就像看那傻白甜的圣母一样。

施然:……

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互联网让他们足不出户就可以了解天下事,喻敏绢脸上的暗疮,让施然想到了当初看过的法治频道里,那些吸.毒的人。

所以,她想要过去仔细看看,如果能够从喻敏绢嘴里套出些什么就更好了,为了降低心防,思来想去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

反正她过去之前,为避免某人心里不痛快磋磨,要往楚晏钰那里走一趟,那就多炖点汤,到时候给喻敏绢捎带一点。

听完施然所言,知道她不是特地给喻敏绢炖汤,新月那看傻白甜圣母的眼神才收回来。

不过,有件事新月不是很明白,“七太太,以前这种事你从来不管不问的,反正有佛爷在,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是吗?”施然吃惊,她觉得自己不是这种人。

新月点点头,想到什么,她看着施然的眼神变得暧昧,肩膀撞了撞施然,“七太太,你是不是爱佛爷?”

一语惊起千层浪,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小心脏狂跳不已,施然伸手捶了锤胸口,让它淡定不要慌。

“我是挺爱“上”的。”她故意曲解新月所言之意,让自己不要生出那种心思,尤齐是在这个时代,像佛爷楚晏钰那种位高权重还有颜的人,不是她动心的对象。

作为一个成年人,又在名为社会的圈子里锤炼过,施然向来都知道怎么管控与克制情绪,在这一点上,很少有人会比她做的更好。

将军府里,除了值班的士兵以外,其他士兵全部被集中起来训练,佛爷楚晏钰手里拿着鞭子巡视,但凡是有那个士兵的动作不到位,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完全不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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