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皱眉：“为什么？”

朝岁：“不能让奶奶看到我喝醉，我这个时候应该在加班呢。”

沈暮年迟疑了会儿，想必是不想让奶奶担心，故意撒谎自己在加班吧。

他稳稳扶住朝岁的腰，轻声道：“好，不回去。”

朝岁乖乖点了点头，伏在沈暮年怀里，跟着走了两步，脸颊忽然感受到一片清凉。

朝岁伸手摸了摸，湿湿的。

他努力睁开了眼，一片雪花落在了他手掌心。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来。

朝岁喃喃道：“下雪了，沈暮年。”

沈暮年也感受到了忽如其来的凉意，停在原地抬头望了望，回应了句：“嗯。”

朝岁紧接着又道：“所以你喜欢我吗？”

沈暮年抿了抿嘴，半响没吭声。

然而就在朝岁将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沈暮年说“我可不想在下面”。

·

两个人回到沈暮年家中，本该漆黑的房子里忽然多出一处光亮。

沈暮年推开半掩着的门，看到一盏暖色灯光下，有个人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后背却遮掩不住地有些驼了。

“爸？”沈暮年喊了声。

沈明严身子怔了怔，像是缓了一秒才转过头来，刚想说“你回来了”，一转眼看到沈暮年旁边的朝岁，眉头紧锁：“这是？”

沈暮年语气冷淡：“朋友。”

“还有你能碰的朋友？”沈明严有些诧异，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暮年不愿回话，扶着朝岁就往卧室走去。

不是第一次被忽视的沈明严站起身，开口怒道：“是你养的男人对不对？！”

沈暮年的脚步顿了顿，但没说什么。

“有人跟我说你在外面养了个情人，还是个男的！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是不得不信了？”

沈暮年语气仍旧平淡：“那个人姓白吧？您不也是一样吗？养情人什么的，难道不是我们家的传统吗？”

“你说什么？！”沈明严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了声，怒不可言：“我们大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沈暮年回怼：“那您又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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