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没说话，选择装死。

将藜麦泡入冷水中，祁灵跪在地面问亚斯借了一个玻璃试管收集奎加尔的眼泪。

奎加尔的身体还带有残余温度，脸颊柔软好似只是陷入沉睡。祁灵抚摸他紧闭的双眼，心如刀割, 强忍住眼泪喃喃道：“很快的小奎…很快就能再见面了。我爱你不止一分钟……”

青年拥有完美如阿波罗的英俊容颜，太阳般明亮的头发铺在地面，宛如流淌黑夜的光明长河。

他的脸庞光洁白皙, 棱角分明, 眉毛浓密上挑，看上去充满野兽的攻击性，但一双金色睫毛却和洋娃娃一样卷翘, 浓密而略微杂乱，让他看上去更像只刚刚成年的大型犬, 要是睁眼，肯定都是水汪汪的委屈。

硬挺的鼻梁好似雕塑家雕琢数十年的完美作品，每一个弧度都让人爱到不行，连接到上唇的人中都比世间最宏伟的山岳还要美丽。

曾经如花瓣般粉嫩的嘴唇，此刻被毒侵染变得乌黑发亮。祁灵收集完他的眼泪后, 小心翼翼地用围裙帮他擦拭嘴角的血液。

他还记得奎加尔还小的时候，每次吃完都会嘟着嘴巴让他擦, 然后笑得宛如偷腥的小猫，抱住他的腰埋脸狂蹭。

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好像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神情颓靡，面色暗淡，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细微的颤抖。被迦娜打理得柔顺的黑发又再次枯燥，还有几缕混着泪水紧贴在他脸上，像伤口，似裂痕。

将奎加尔的面容擦干净，祁灵自顾自说道：“我那回不来的1/8灵魂是不是在库洛斯那？所谓的系统，是不是他一手制作的？”

丁老头：【……】

没等来回复，他忍不住露出嘲讽笑容：“我原本还猜测库洛斯会是系统的第一任用户，但现在看来，伊晨才是。你和库洛斯狼狈为奸，所图的是我的灵魂还是身体？”

祁灵并不傻，他只是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但很显然，发生的一切逼迫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来到异界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为库洛斯的猎物。

【哎……】丁老头叹出一口气，【我暂时屏蔽了库洛斯的监视，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说吧。”祁灵声音平静，默不作声割开自己的手腕，任鲜血汩汩流入量杯中。

“灵……”亚斯看到他的动作想要阻止，但看到决绝的双眼后还是选择放手，拿出一瓶魔药说道：“好了告诉我。”这是治愈伤口的魔药，可以轻松治愈割裂伤，并且不留任何疤痕。

“好。”微微点头，祁灵在心里听到丁老头还算详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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