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秋盛,近几天天气凉爽居多,但今天太阳大,一地黄光铺在缀满地面的落叶上,竟然又有点夏天时候的影子。
沥青一步步走近季如松,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但很快又释然:反正这几天他虽然见到季如松的时候心里别扭,但季如松对他,比起以前却没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他只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方地走到季如松面前,问他想问的事,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想是这么想,从沥青心里觉得季如松跟以前不太一样的那一刻起,只要没把心里憋着的话说清楚,他是没那么容易把那股怪异的感觉从心里剔除的。
他这边心里正纠结,觉得上午还对季如松冷着一张脸,现在主动去找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那边季如松看到他,已经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季如松向沥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又把自己的干粮递过去,语中带笑:“你主动来找我,可是件稀罕事。”
沥青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经这么一句,他才想起好像不止他跟季如松重逢这段时间,就连他们在酩越峰的时候也是季如松主动找他居多,至于他主动找季如松的次数,那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沥青心里突然有些愧疚,明明是季如松有事瞒着他,现在却成了他心里过意不去,仿佛他才是那个恶人。
沥青没好气地接过季如松递过来的干粮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自以为凶狠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季如松目光如水般从沥青脸颊上掠过,又在他薄唇上稍作停留,等沥青实在要被他看恼了,季如松才收回目光,说:“你。”
因为这几天对季如松有看法,所以沥青以为他对自己也一样。
沥青以为季如松要说的是自己管的未免太多,心里不觉有些难过,但还是安静地打算等他把话说完。
却没想到季如松说完这一个字后,就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戏谑。
沥青忍不住追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季如松不知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总是忍不住往上扬起,“这一次出来,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
“啊……哦。”沥青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耳廓不觉红了。他低下头看被自己咬出两个缺口的干粮,想起这几天自己的态度,头一回在季如松面前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但他没被季如松的笑迷惑多久,沥青很快想起自己的来意,因为被分心,他嗔怪地瞪了季如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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