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妥，移开眼睛。

一时间空气静的可怕，满是尴尬。

白霁率先打破了宁静，虽然低着头，眼角却悄瞥着李瞑。“陛下，每天还有会议，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还是另外挑个时间自己单独来，有人在一旁始终泡着不自在，李瞑从水里站起身，听到水声，白霁立马又把头往下低了低。

看他这幅模样李瞑觉得好笑，认为是不是自己刚刚的反应让白霁变得太拘谨了，便在走过白霁身旁的时候伸手揉了把白霁的短发，才上岸。

殊不知白霁的脸因为他这个举动红的几乎要滴血。

等李瞑穿戴好，白霁才平复下波动的心，面色如常的转过身上岸。

跟李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亲自把他护送到寝宫，白霁才放心的要走，被李瞑拉住，两人站在门前。

前几天他太忙了，没过问白霁的事，还不知道白霁被安排在住哪儿，城堡上上下下那么多房间，有好有坏，他怕执事因为白霁的身份亏待了白霁。“你住哪儿？”

被李瞑关心，白霁心里高兴的不行，可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仍是与往常一样淡淡的笑容，他已经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我就住在陛下的楼下，跟你的房间一个位置。”

“房间好不好？”

“好，比我阁楼的房间大多了。”白霁回答，想让李瞑放心，听到白霁那么说了李瞑才不再问，笑着说“那就好，你也快下去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微红着脸回答，白霁看了李瞑一眼才转身离去。

李瞑也回到了房间，他困的不行，早上的午睡是系统造成的，他并没有真正得到休息，关了灯快步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李瞑很快进入睡眠。

楼下的白霁却没跟李瞑一样，房间的灯关着，一片黑暗，窗户射下的阴冷月光照在书桌上，白霁坐在书桌前，手臂放在上面，另一只手动着，似乎在做什么，能听到刻意压抑着有些痛苦的喘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轻轻的啪嗒声，白霁把小刀放在桌上，欣赏着手臂上血淋淋的杰作，眼眸没有一丝清明，满是不正常的神情，显得诡异癫狂。

伸出指尖轻轻抚过冒着血珠的伤口，白霁脸上漾起一个寒冷彻骨的狞笑。

他要把李瞑对他的好记下来，用身体牢牢的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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