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抢了他任何东西的人，现在也是。

讨厌，好讨厌。

“你叫什么名字？”李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霁，红色的眸透着莫名的威慑力，让人感到害怕。

可白霁没那种感觉，反而觉得他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很好看。

白霁只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李瞑轻轻叹口气，他本来就不指望少年说什么，被关阁楼那么久，不跟人说话在他意料之中。

又问了几遍，白霁都是沉默，在李瞑要放弃的时候，白霁的声音响起。

“我叫白霁，教母告诉我的。”

李瞑眼前一亮，扬起一个笑容：“名字真好听。”

白霁脸红了。

用十八般武艺让白霁跟自己多说些话，李瞑知道了他的过去，令人可怜。

但白霁好像没什么感觉，说的时候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几乎看不出感情变化，这让李瞑有些诧异，更心疼这个12岁的少年了。

把水倒好递到白霁手边，白霁犹豫了下接过，小声对李瞑说了句谢谢。

在白霁双手捧着喝水的时候，李瞑瞥见他裸露的手腕上一刀刀割痕，心一凉，拉住他的手。

白霁愣住，李瞑拿过他手上的水杯放下，脸色变的冰冷。“手上的伤怎么来的？”一把将袖子撸到最上，只见白霁手臂上零零碎碎全是刀痕，新伤旧伤都有，拉开另一只手的袖子，也是一样。

“是不是在阁楼谁欺负你了？”李瞑气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伤一看就是故意割的。

白霁看着李瞑担心的反应，莫名笑了起来，他漂亮的笑容李瞑第一次见，但没心情欣赏。“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白霁摇摇头，脸上恢复了平常，不温不火，接着垂下头，看着李瞑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这是我自己划的。”

他的回答让李瞑一惊：“自己划的？”

“嗯，在阁楼太无聊。”

“太无聊就伤害自己？”话语带着怒气。

白霁没说话了。

他喜欢疼痛，他喜欢蔓延在空气中铁锈一样的血腥味道，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真真切切的还活着。

这些他不可能告诉李瞑。

看白霁又选择沉默，李瞑生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白霁是没人教导正确的所以才会这样，没人教导正确…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李瞑终于把想骂白霁的怒气压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以后不能这样了。”李瞑刮了刮白霁手腕上的刀痕。

白霁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点点头。

他不反感李瞑的触碰。

跟白霁谈完，李瞑走到大厅。之前他见白霁醒了故意把白霁带到偏厅和自己单独谈话，以免有些事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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