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侵占嫁妆案开堂前的两天,李珣出了趟城,前往玄甲营办差。
头一天林秋曼跟秦娘子在她开的香粉铺子见了一面,哪晓得出了事故。
秦娘子的香粉铺很小,铺子里的香粉味极重,林秋曼也没在意。
徐婆子领着主仆进了后院,听到屋里的哭声,林秋曼问道:“秦娘子怎么了?”
徐婆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夫家的事,昨儿又闹了一场。”
林秋曼:“去看看。”
徐婆子敲门道:“娘子,二娘来了。”
里头的人隔了许久才开门见人,秦娘子泪痕斑斑,显然哭得有些伤心。
林秋曼进屋,秦娘子有话要说,关上房门,莲心在外头的院子里等着。
徐婆子端来小食招待莲心,二人坐在凳子上说了好一会子话。
稍后徐婆子出去看铺子,搬一箱货物时年纪大了弄不动,进来叫莲心帮下忙。
莲心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那箱子里的货品委实重,二人一老一少,又都是女流,折腾了近一刻钟才把它放好了。
徐婆子发了阵儿牢骚,拿帕子给莲心擦汗。
两人洗了手,又吃了几口茶,莲心才去后院。
屋里没有声音动静,她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后来徐婆子进院儿来添茶水,敲房门却没有人应。
两人都有些奇怪。
莲心意识到蹊跷,心急之下用力推开了房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令两人大骇。
只见林秋曼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刀,满手血腥。秦娘子则歪倒在她脚边,腹部鲜血淋漓。
莲心被吓得惊叫一声,徐婆子手里的茶具滚落到地上,差点被吓瘫了过去。
林秋曼浑浑噩噩地望着二人,瞳孔涣散,像喝醉酒似的云里雾里。
徐婆子惊恐地爬过去摇秦娘子,她已经气绝了。
“杀、杀人了……杀人了……”
徐婆子大叫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林秋曼似乎这才清醒了些,望着自己的双手失措尖叫。
这回莲心反应极快,立马拿桌上的瓷壶冲洗她的手,鲜血很快就被冲洗干净。
林秋曼反应迟钝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莲心见她衣裳上沾了血,咬牙把自己的衣裳也蹭了些血迹,随即捡起那把刀,又恐惧又结巴道:“小娘子没没……杀人,人是是奴婢杀的,奴奴婢杀的。”
林秋曼像傻了似的杵在那里,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机灵。
莲心赶紧推她走,让她离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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