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树：“因为一场约定。”

周祈好奇的问道：“约定？”

三十五 当年她救了我

陆千树看着周祈胸口包扎的绸布，从替他挡刀的那刻起，他就已经被他划入了自己的地盘。

陆千树眼睫微垂：“当年他的母亲救了我的命。”

周祈来了兴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是对你有恩吗。”

书中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陆千树伸手将他扶起来，还拿了个枕头给他垫在后面。

周祈靠在后面，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听着。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我被潘富贵罚着跪在大殿石阶前面，一跪就是一整天。”陆千树语气平淡，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晚上的时候，我因为穿的太过单薄昏倒在路上，后来鸢妃路过，将我领到了宫里，给我看医吃药。”

周祈眼前仿佛有了一个画面：小小的软软的陆千树，穿着一件雪白的单衣，如墨的头发上满是雪花，雪化后变成了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脸色惨白的昏倒了，却因为是受罚，宫里的人都绕着他走。

只有鸢妃娘娘，当年先帝的偏爱，顾恋尘的生母救下了他。

周祈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陆千树：“鸢妃因为先帝的宠爱，不将潘如贵放在眼里，敢从他手里将我救下，但自古无情帝王家，帝王的恩宠能有多久，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拳头忍不住篡紧了手：“但是鸢妃爱恨分明，那人将她从大草原带了回来，说要给她无上的宠爱，剪掉了她的羽翼，但却爱上了别人，背负了他的誓言。”

周祈愣楞的听着，原来还有这一段渊源，原书中只说顾恋尘的生母深得先帝恩宠，却因为大病一场，香消玉损了。

陆千树：“鸢妃临终前将小小的顾恋尘托付给我，让我护他一世平安，我答应了她。”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他。

周祈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何当初要血洗皇宫。”

陆千树薄唇微勾，眼里却冰冷一片：“鸢妃走后，我始终不信，鸢妃是他们说的那般，郁郁而终，她来自外蒙，从小习得马术，当得上是女中豪杰，就算当初那人不再宠爱她，她依旧如同雪中的腊梅一样顽强，和深闺女子不一样。”

“后来我顺着她曾经的贴身女仆这条路，一直查下去，发现她的死亡并非意外，她生下顾恋尘后，那人后来宠爱的妃子十分善妒，给她下了慢性毒药。”

周祈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

陆千树：“皇帝的皇宫，怎么会有事情逃过他的眼睛，他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却纵容她残害自己曾经的‘挚爱’，讽刺的紧。”

陆千树的眼角都染上阴霾，“后来我努力往上爬，我发誓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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