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宥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周庭淮的目光,口中只是不断重复着“哥哥对不起”这几个字,看上去已然处于发病的边缘。
深知这样不正常的状态究竟因何而起的周庭淮蓦地攥紧了拳,接着伸手将池宥用力抱在怀里,说:“我知道,这是治疗抑郁症的药,对吗?”
池宥闻言一怔,抬起头来望向周庭淮,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周庭淮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坐到床上,尔后把他孱弱的身子搂在怀里,边按揉着他酸痛的腰,边说:“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不需要都憋在心里,和我说就好了,不管是错还是对,我都不会怪你。”
池宥的脑袋靠在周庭淮炽热的胸膛上,他能听到周庭淮那隐藏在肉体下蓬勃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昭示着他话语里的真诚。可他仍是缄默了良久,才开口低声问:“真的吗?就算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不会怪我吗?”
“不会,”周庭淮搂着池宥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像是为了让他感到心安一般,“只要你肯改变,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池宥伸手攥紧了周庭淮胸前的布料,却没说一句话,房间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微风吹过的声音。直到落地窗外的春风吹动垂落的纱帘,让旖旎的天光照亮满室漂浮的点点尘埃,照到他通红的眼眶上,他才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道了出来:“我、我真的太卑鄙了。我以前不喜欢你的妈妈,因为她的身份,又因为她的存在会限制你在我身边的时间,所以我就让我妈妈圈住她,想让她再也妨碍不了我们,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会发展成这样……可是,可是我又想圈住你,我不想你飞黄腾达然后离开我,这样我真的受不了。我试图妨碍你的竞赛,但是都拦不住你,我没办法了,只能勾引你和我上床,那只避孕套是被我戳坏的,因为只要我保留下证据,或者怀孕了,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可后来你还是走了,因为那一次,我怀孕了,我想把她生下来的,可是,可是我太没用了,我保不住她……她甚至还没睁开眼睛看过这个世界……就、就……”
池宥哽咽得说不出话了,打着哭嗝在周庭淮怀里粗声喘气,周庭淮抚在池宥腰后的大手也缓缓停下了动作,他的脸上表情肃穆,却没有放松一分搂着池宥身体的力度。
“东窗事发的时候,池宇峰用你的前途威胁我,我太傻了,信了他的话,我没想到他还是会对你下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宋凯文的儿子,害得你家破人亡,全是我的错啊……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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