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竹逸能让姜王对姜竹涛下召赐死,那么这个皇帝对姜竹逸也就失去了最后一点价值,恐怕命不多时。
姜竹涛默认了,又紧接着说:“因为言和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下了一些命令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其一,我们这趟大约要受到不少阻碍,大哥的遗体我已经派人从另一条路送去皇陵安葬。其二,我已经下令叫各地星罗人一举控制越国所有中心权力阶层。只是,如今姜王下令赐死我,兵权可能是形同虚设。”
整个策略部署下来,处变不惊,永夜不禁笑了,头脑也越发清醒:“我们有时候还真是默契,大殿下死后,我立刻去派人招抚军兵,有很大一部分愿意加入义军。鬼域阁一向只有交易,这波力量暂时用不上,不过意外的,黎族的两位愿意帮忙。”
姜竹涛点头:“所以我们这边的力量有星罗,女衣,义军,黎族两位。”
“基本就是这样。”
说起来他们这边势力不小,可是现在姜竹涛是罪臣,对于整个皇室,姜竹涛没有任何优势。
永夜沉思了一会:“我们最初的计划是要等姜王‘寿终正寝’,如今直接抗旨,难免落上弑父的骂名。”
“不。”姜竹涛那双丹凤眼微眯,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以我对姜竹逸的了解,他一定会……杀了父皇。”
皇帝寝宫意外地安静,侍卫全都不见踪影,一道紧闭的宫门,里面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滚落在地上。
越国皇帝瘫倒在床榻上,滚落的碗撒了一地的药汤,祁美人坐在一旁眼中含笑。
“你……居然谋害朕?”姜王瞪着眼,嘴中溢出鲜血。
祁美人仍是笑,忽然掺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有我做靠山,她有什么不敢的?”
姜王盯着从屏风后走来的人,鹰眼间爬满了血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吼出来:“是你?逆子!”
姜竹逸大笑,摇着一把折扇:“父皇,逆子为您准备的药可还满意,你仔细品一品,似曾相识不是吗?”
疯狂一般,姜竹逸竟然又将碗里的残余灌进他的嘴里,他颤抖着身体跌落在地。
地上的皇帝喘息着:“解药……解药在哪?”
姜竹逸像是从这一幕想起了什么,折扇一合:“对啊,当年我也是这么问的,让我想想,你是怎么回答的。”
一步一步逼近,他眼里狠厉尽显:“你说她这种人,没必要救!”
随着他的话,地上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姜竹逸自顾自地续言:“你想我念及父子之情,你又何时念及与母妃的夫妻之情?泥轻易地怀疑她怪罪她,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君,所以啊父皇,你去向母妃谢罪吧。”
他说完,祁美人才敢颤抖着声音开口:“殿下……皇上他,已经去了。”
没有丝毫动容,姜竹逸转身:“父皇病重驾崩,就由我替他铲除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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