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夫人摇了摇头：“政权我是插不了手，也不懂他们男儿的功业。我看得出来竹涛很信任你，我想请你帮他多分担一点。”

满心关切，那种慈爱又无奈的语气竟叫永夜听得心里空虚，隔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给你。”

“夫人请讲。”

“他和竹营，如果哪天不得不敌对，请你劝劝他，我不想看见他们两个拼个你死我活。”茗夫人的表情变得很忧伤，脸色有些苍白。

“竹涛和竹营生在了帝王家，活得太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能好好保护他们，却也还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想一想，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们还有个家人吧。”

听到这永夜一下子明白了姜竹营和成王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了，原来他们竟是同母的兄弟，是真正的亲兄弟。永夜忽然想起蛇蝎女，恐怕日后真的会敌对，他看着茗夫人心中不忍。

不得不说茗夫人真的是为他们想的长远，永夜多生出几分敬重：“夫人放心，我记住了，也请夫人相信成王殿下，他绝非残酷冷漠之人。”

茗夫人笑了，笑中带着宽慰：“我好像明白竹涛为什么会选择你了，那就拜托你了。你快些去吧，我还要在诵经，也很快回去了。”

“那夫人小心，告辞。”永夜沿着山路离开，右手的麻痹感还没有完全退去，他将手臂用袖子遮好，才寻向姜竹涛的马车。

『山河』（十九）中毒

马车里姜竹涛趁着等他这会功夫闭眼小憩，他一回来立即睁开了眼，并没有深睡：“怎么去了那么久？”

“有人在诵经，没敢打扰就等了一会。”永夜扯了个谎，左手持剑的间隙扶了一下车梁登上了马车。

姜竹涛的眼神不经意地从他空着的右手掠过，开口道：“我叫竹逸先回去了，天还早，我们直接回府，已经叫人去牵半影了。”

“好。”永夜应了一声，脑子里反反复复还思量着茗夫人的话以及蛇蝎女的事情，心乱如麻间，听姜竹涛喊了他一声，永夜抬头只见他手一扬，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手抛向永夜，他条件反射地去接，那个物件却擦过他还颤抖的右手掉在了地上。

永夜收回手哑然失笑，果然在他面前瞒不住什么。

“你的手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连带着话语沉沉。

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永夜却也还是就轻避重地交代了一下：“刚才见到了一个女人，交手的时候伤了一下，她应该是洛王的人。”

想起了茗夫人眼里的担忧，他又补充道：“但是当时我没看清，本想着确认一下再告诉你，毕竟你和洛王是亲兄弟，我不好随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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