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昱心中一跳,正要问这是何意,便听得遥遥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在空谷回荡,如同夜枭夜啼,本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乌昱心中却越跳越快,激动地望向景蕤。
“扶我起来。”他对杨长寿道。
杨长寿看向景蕤,心中苦,他动不了。
景蕤道:“你看我做什么?”负手踱步。
杨长寿正要说自己动不了,却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忙过去抱起乌昱放到轮椅上。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密集,一个声音在叫道:“前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不说吾乃天机门天女,便是吾为春秋岛乌家妇也非等闲之辈,前辈是誓要与我天机门和春秋岛为敌了?”
很好,看来把她关在无极图里并未折损她的一身傲骨。
景蕤看了看瘫软在轮椅上一身狼狈,眼神却仿佛在燃烧的乌昱,想了想那仿佛端坐云端的女人。
“天机门,没听过。”他轻描淡写的道,“春秋岛,你都不怕,我怕甚?”
“好,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人!”雩歌咬牙切齿的道,只身子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捆缚的跟个茧似的,挣扎不得。
沙沙声响起,似重物被拖曳着从地上摩挲而过,乌昱的心随着这声音忽急忽慢,翘首眺望了会儿便见着一棵奇怪的树招摇着走过来。
那树实在奇怪,细长的枝叶招展,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挥舞着,扭曲出各种奇形怪状,树身却是一个圆桶状,它走着走着似不耐烦了,便躺下去滚,横着滚,竖着滚,滚到了景蕤面前。
女人的尖叫斥骂声便随着滚来滚去滚了一路,颇有抑扬顿挫的感觉。
月光如水,照着天地一片银白,雩歌钗斜发乱,被藤蔓缠缚成一个巨大的蚕茧,只露出狰狞而艳丽的脸庞。
乌昱惊悚地看了景蕤一眼,猛地抓住轮椅扶手,挺直身子,将目光转向雩歌。
“少主夫人,初次见面,容我向你自我介绍一番。我叫乌昱,乌冕乌晚之弟,乌晟之兄。”乌昱慢吞吞的道,“见到你一切安好,性命无忧,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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