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寻:“是。”
“光阴似箭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花痕朔忽的停下来,转过身对笑了笑,神情却有些惆怅,“犹记得前几年,你还会跟在朕身边唤朕大哥呢,如今不知怎的,朕倒是觉得山卿对朕多了些若即若离之感,生疏了呢。”
山寻亦驻住脚步,倒是没有想过花痕朔会说这些,警惕的心忽的顿了一下,而后逐渐冷却。
黝黑的眸子透过笑意是无边无际的幽沉,山寻说到:“皇上说笑了,君臣有别,臣子对皇上只有敬意,怎敢如此无礼?”
他唤过此人大哥吗?他不记得了。
对待眼前之人,他前世或许有过敬意、忠心、神志是亲情,可是当时不管是什么感情,如今却都随着前世那个战死南疆的山寻埋在黄沙之中,随风消散,粉身碎骨了。
花痕朔狭长带笑的眼角无所察觉的顿了一下,而后又一脸期待的询问山寻道:“那忠心呢?山卿有吗?”
山寻的心凉到极致,透过那双温润亲和的眸子,他能明显感受到此人性格泼墨山水后的阴森险境,他笑着作揖,话中是颇为没心没肺的中肯:“忠于皇权,是天下之人的本分。”
花痕朔吻之顿了一下,鼻腔忽的嗤了一声,看着山寻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如有若无,意味深长的暗光,“那不如朕提前给山卿授官吧?”
“好啊。”山寻笑着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痕朔微愣,没想到山寻如此痛快,面上很快展现惊喜之色,“真的?”
“自然。”山寻嘴角微勾,看着喜笑颜开的花痕朔,又怎会不知其心思。
先皇生前独宠雅柯娜,并不喜欢皇后,对太子花痕朔也是很不待见,不信任他,以至于花痕朔就算是登基了也还是一个分权的皇帝,不光被各个世官大族分去了政权,那默王更是压他一头,拥有大昭国九州中最大,且资源最丰富的封地越州,近四成的兵权。
内不得皇权,对外还有西南夷侵扰。眼前这个皇帝当下的处境,还真是前无古人的糟糕。
花痕朔如要自保,唯一个“忍”字而已。他自然要卧薪尝胆,如现在这般,在众人面前一边示弱,博取同情,一边暗自培植自己的力量,最好拉拢一位财权两拥的伙伴才好。
而他山寻,作为花痕朔的发小与挚友,自然就是这一伙伴的最佳人选,前世他不就是这般布局的吗?那时候,山寻顾着自小的情谊也照着做了,可结局呢?
家破人亡,凄惨无比。
而重活一世,他定不再愿意与豺狼为友,更不屑与他为敌。
花痕朔神色中多了一分真情实感:“那……”
山寻:“那不如皇上就赏臣子一个边贸卿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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