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睫子扑在邓抛面前,嚎哭不止:“邓邓邓……!我我我我我我……”
简烽看了她一眼, 心说怪不得阮睫子每次说话只说一个字,原来是个结巴。
邓抛平躺在楼梯上,嘴唇微动, 不断涌出的血沫堵塞了他的喉咙, 他如一只虾子般弯曲起剩下的半截身体,妄图缓解疼痛。
好痛啊,他想, 他会读心,可这一刻当他有话想说, 却没人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拼命睁大眼睛瞪着阎直,眼泪滚滚落下,和鲜血混在一处。
阎直回视着他:“别担心,我明白你要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 邓抛带着歉意,用最后的力气拍了拍阮睫子的头, 陷入了甜黑的噩梦。
阮睫子眼泪,抹抹眼泪站起身,两手并起在空中往下一划,又做了个往两边拉开的动作,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一道裂痕横亘在空中。
“从这这这,这里!时间间间!”阮睫子指着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痕,努力开口。她结结巴巴地,没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能读到她内心想法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难过地哭起来。
………
两道身影出现在纯白噩梦的钟塔下,来来往往的人偶尔朝他们看一眼,又很快走远,行色匆匆。
这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两人步行回到BMW时正好是清晨,金黄的朝阳铺满海面,像一整幅巨大的油画在远处铺展开,钟塔上的大钟敲响六下,沉重的声音裹在咸潮的海风里。
走到大门前时,阎直在花坛边发现了飞采明的身影。
阎直扭头就走,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飞采明。
飞采明凉凉问:“站住。你去哪?这就是你的地方。”
阎直停下脚步,皮鞋底擦过鹅卵石,发出“咔”的一声。
“我想去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东西呢?”
阎直从怀里掏出‘替死鬼’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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