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陈管家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沧桑，陈诺看着他的眼睛，却越发的看不清楚，只是问着：“赵医生怎么说？”

“赵医生让老爷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年纪大了，难免会这样。”感觉到陈诺的视线，陈管家低下头去拧干毛巾，说着，将毛巾递给了已经到床边的陈诺。

接过毛巾，陈诺坐在床沿，给陈老爷子擦着手，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永远精神矍铄，喜欢让自己陪着看书的老头子就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了！

“少爷不用太过担心。”过长的头发，让陈管家看不清楚陈诺的表情，只是说着。

“陈伯，穆言走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陈诺重新打湿了毛巾，又拧干，换另一只手给老爷子擦着。

“……”愣了愣，陈管家看着自家少爷，他知道的，知道陈诺想说的话，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他…其实最不能接受离别…从那时候开始…

“陈伯，如果那时候我和爷爷都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结局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见陈伯不说话，知道他也不好怎么安慰自己，陈诺转了话题。

“可是老爷那样做也都是为了少爷呀！少爷为什么……”陈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想说些什么，却被陈诺打断：“可是诺儿呢？为什么不考虑诺儿呢？”

“少爷又何曾考虑过诺儿小姐呢！”听他这么说着，陈管家一时气急说着。

“……”陈诺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人，从没有这样过，陈伯一直都是那样默默的守在爷爷身边，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尤其是对爷爷特别宠爱的他，可是现在却这样说着自己，但是他没有说错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啊，爷爷那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他啊…

“少爷，我刚刚只是一时……”陈管家伸手想解释，却在意识到什么后，停在半空，看着陈诺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暗淡，心情沉重极了。

“我知道的，对不起，陈伯，爷爷就麻烦你了！”退开，陈诺说着离开房间。留下陈管家站在床边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一滴混浊的泪就这样从眼角滑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无力过了，那由心而出的无力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是他做错了吧，从那时候开始就错的离谱…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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