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未来的王妃受委屈,李绩臣献宝似的倒了一壶清水递过去,笑道:“姑娘口渴了吧,喝水吗?”
翻译官翻译了一遍,热玛并未理会。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山下的某处,神情透着淡淡的哀伤,姑娘最后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起身拍去裙上的浮土,头也不回的坐进了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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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河到底没能找回热玛,无奈只能放弃回营,烈言一把年纪哭的涕泗横流,在场之人无不心酸悲痛。
“热玛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没道理啊。”花河又急又气,急火攻心下午便发起了高烧,霍渊为他拧干了毛巾,敷在脑门上降温。
“就算是为了 部落和平也不应该啊,热玛是聪明人,她怎么会相信宇文恪的鬼话?”花河烧得头昏脑胀,躺在床上还叨叨不停,“就算是她非要去,也该跟我商量商量,我原本打算给她世界上最好陪嫁,风风光光的嫁人,不好吗,何必去给汉人当个低声下气的妾室呢!”
“她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救不出她,这一辈子就要困在长安的宫里,永远出不来了?”
说到这里,花河剧烈咳嗽一阵,他又想起自己住在长安宫中的日子,那种压抑的窒息感,别说住一辈子,要是没有霍渊陪着,他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
霍渊听着小狼崽子叨叨,为他重新换上凉毛巾,费了好大劲将人按在床上休息,花河躺了没一会儿,又不老实,直呼太热了,于是将军起身打开窗户,迎面涌入清透的空气。
被冷风这么一激,小狼崽子突然福至心灵,他猛地坐起来,一把扯掉脑门上的毛巾,叫喊道:“不行,我得去一趟热玛的房间,万一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呢,热玛肯定不是那么冲动犯傻的人。”
说完也不顾霍渊阻拦,发着高烧便冲了出去,一路跑到热玛屋外。烈言家住在柔北贵族区,姑娘的房间靠北,窗户正对着一条土路。
霍渊赶紧追在狼崽子身后,顺手带上了紫豪,花河径直走到热玛的房间,四处翻找。他与热玛一起长大,姑娘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他都了如指掌。霍渊看着花河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掰开自己的耳环,三两下便撬开了锁头,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上面工整的写满了柔北文,边角还贴了花瓣精心装饰。
霍渊问道:“这是什么?”
花河头也不抬:“热玛的日记。”
霍渊:“……你就这么看了?”
花河摆摆手,道:“情况紧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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