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为庆祝此等胜利,在宫内举办夜宴,邀请诸国质子前去。
气氛肃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杀鸡儆猴的警告。宇文恪这是在告诉诸国质子,若是不忠于大新,他们的结果也会跟蒙洛一样。
来宴会之前,霍将军特意嘱咐花河小心行事,宴会上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要招惹宇文恪,小兰王乖巧应下。
坐在各自位置上,铁图瞧着四周,附耳道:“今天的气氛果然不一般,这些王公贵戚的脸一个比一个惨白。”
花河指了指对面的沿光,无语道:“也不全是,那还有个没心没肺的。”
勾丽部族与大新交好已久,心悦臣服,自然也不怕宇文恪的威胁,沿光世子眉飞色舞与坐在他身边的连清说笑,真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宴会开始,一道道菜品如流水摆上来,又如流水一般撤走,花河在众人不注意间用木落给的银戒测了测毒,都没有变色。霍将军特许坐在宇文恪身侧,将军荣宠,真是不一般。花河注意到霍渊一直垂着眼,桌上菜品一动不动,专心回应宇文恪。
伴君如伴虎,花河这才知道是怎样的惶恐。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宴会的主题,蒙落王室如猪狗一般被套上锁链,男女老少边磕头边爬行,一路跪拜上殿,动作稍慢,就会受到监军的鞭笞。
“常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宇文恪半挑眉眼,像抓住耗子的猫,逗弄折磨着爪下的猎物。
蒙洛首领常王殿下是位没有主见的软弱人,此刻早已吓破了胆,说不出话,跪伏在地,颤抖着磕头。
“不说话啊。”宇文恪勾起嘴角,示意左右侍卫。
侍卫领命,上前一步,一鞭子抽打在常王的背脊,瞬间皮开肉绽,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凄惨尖利。
“回…回皇上,罪人知错,罪人知错。”常王近乎哽咽。
铁图对花河悄声道:“这常王胆小如此,谁能想到当时竟抢了大新粮草投奔叶马利文呢。”
本以为花河会跟他一起议论,谁知小兰王从刚才起便不对劲,冷着脸,一言不发。
霍渊抬眼间注意到小狼崽子的神情,心下了然,他或许是从如今蒙洛匍匐在地,挣扎求生的模样中,看到了曾经在风雪中,跪拜入长安请降的自己。
宇文恪舔舔嘴角,说的云淡风轻,“你看,违背朕,就是这个下场。”
呜呜呜……
殿上传来小声啜泣,是常王的小儿,只有四岁的小男孩,被那凄厉的长鞭吓破了胆,实在忍不住抽噎。
常王妃吓得面如土色,狠狠捂住孩子的嘴,低声喝道:“不要出声!”
众人都不敢言语,大殿上安静的只能听到孩子极力克制的哭嗝。
“继续,别扫兴。”最后还是宇文恪摆手,乐舞响起,宴会继续,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河的脸色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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