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暮大少爷没同意么？”

“你怎么来了？”被人扰了思绪，看着蹲在地上收拾的女人，暮呈有种失落感。若是……这个时候该出现的，是李霏云。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若是他没来，你又该怎么办？”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女人拿着准备好的茶走近暮呈，将茶放人面前。

“若是你愿意，我暮府多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

“或许，你不仅仅是帮我做决定，也是帮你自己做决定，只是，如果你我都输了，不是更惨么？”

“输么……”端茶杯的手顿了顿，将茶杯又放回桌上。暮呈起身，几步走到窗前，背对着女人。看着高空的明月，心里空落落的。

他已经输过一次了，一败涂地。原以为值得，放弃了一切，却失去了所有。所以他不会再和人打赌，又怎么输。

“是，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或许，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么。”

“我不会让你输就是，其他的，你不需要去计较。”是，只要这个女人赢了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说起来，暮呈回头，看着女人，无奈轻笑。

当初这女人为情自尽，若不是遇到了他。既然遇到了，他便想为女人讨一个结果。明明相爱的两人，是不是也会像他和李霏云一样。

“天色不早了，您还要等他么？”

“下去吧，早些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暮呈都会办好，况且越快越好。在李霏云回来之前，他要让女人赢。因为李霏云会打乱他的计划，也会打乱他的心。

一大早，暮尚不在府上，听下人说是出门了。暮呈猜得到，兄长去做什么，怕也只是白费心思。

简单和父母交谈几句，便让下人去准备婚礼，进宫和天子讨了一份圣旨，昭告天下他和那个女人的婚事。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个女人要和他成亲。

李霏云喜欢他，这些人全都知道。看着天子和皇后知道他要成亲的欢喜模样，他便知晓，他和李霏云，终究还是很难，甚至不会有结果。

回了暮府，父亲母亲再想问起什么，暮呈转身便避开。他和他们，对于婚事，也没什么说的。

寻着记忆的方向，暮呈打开屋子里的暗门，走了进去，再一步步走下楼梯。这里曾经有什么人跟着他？似乎是一个年青的孩子。那是谁，长什么模样，记不起来了，太久，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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