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回去，我们便回去，若，只是因为我受了风寒，我并不想扰了你我的兴致，暮呈，我想陪你一起游山玩水远离那个地方，我更想你陪着我。”这不对劲，暮呈的反应，是不是在意他呢？很多时候他觉得暮呈也是在意他的，但是更多时候却感受到对方冷漠。

那是他该得的，一切都是他亏欠他，负了他。

“……”是么？李霏云的话语，让暮呈变了脸色，面对眼前的男人，少有的温柔，只因为一句话便让他再一次陷入苦涩情绪的怪圈。

回去？是他想要回去么？往前走，是他想要往前走么？原本想的，被李霏云特意的关怀，看似让他有选择，却根本没了选择。无论他往哪边走，回头还是往前走，突然就变了味，是李霏云给他选择，而不是他自己。

“暮呈，我……”李霏云不是傻子，况且他太了解眼前人。所有的为他考虑，突然见人变了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身体没什么力气，伸手却不敢触碰对方。

他只是，不，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对于暮呈的选择，不是他要的，而是他给他。

这样不对么？他尊重他的心思，为他去考虑了不是么？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道暮呈在想什么，无论如何小心翼翼，似乎总能碰到那根刺，伤害彼此。

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他明明失忆了，忘记了，为什么，还能碰到那根刺呢。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别……生气。”不会这样？这样是怎么样？李霏云有太多这样那样的错误，怎么改？只是想要选择一个最好的方式。

“……”缓和了脸色，暮呈没有说话，扶着人回到马车里。或许，这也可以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不生我气了？”被人扶上马车，看着给自己盖上被子的人，他还是很不安。但是看着人离开马车，掀开车帘子看着那人在赶马车。那不是往回走的路，或许……

迷迷糊糊醒来，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听着马车的颠簸以及四周的雨声，眼前并没有想见的人。

“回马车里，好不好？”哆嗦着双手，不顾一切的将满身湿透的人搂在怀里，用尽所有的力气紧搂着对方。

马停了下来，在这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模样。李霏云抱着暮呈，怀里的人冷的厉害，太冷了，冷到了心里。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双手紧搂着人，就这样将人抱回马车里。

李霏云点上了蜡烛，抱着人的手没有再松开，只是这样看着倔强的，或许，是再也让他看不透的爱人，突然就哭了出来。

“下雨了，就停下来啊，为什么你宁愿在外面，也不要我。你说你忘记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恨我。”那张脸苍白的厉害，身体因为寒冷在颤抖，雨水顺着人发丝衣角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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