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李霏云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他真的没办法去想，和这人纠缠究竟是好是坏。

“嗯？”慕呈看了眼不远处的云澄，他现在出门合适么？

“出去散散心也好啊，太子殿下，一定会照顾好你。”云澄倒是不以为意，虽然知道慕呈有病，但是关着人可没意思。

“你不一起去么？”接过晴黎送上来的外套，慕呈没拒绝李霏云的邀请。至于理由，根本不重要。

“嗯……太子殿下会小心的，我还有事，你们去吧。”云澄很想去啊，面对李霏云恳求的目光，虽有不甘心，还能怎么样。

这是当今太子，未来天子，如今少有的时间都给两人，没什么不好。

自古帝王家，万千皆无奈，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那好，我们走吧。”

“慕呈，你说，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出了慕府，太阳很烈，李霏云将早准备的伞打开，撑在慕呈头顶。

“？你，没有打算么？你的意思是？”简单的反问，下一句，却是表明了慕呈的不疑惑。

若他没猜错，这人的意思，是找回他们的记忆么。

“你……愿意么？”

“有时候空白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管，另外的时候，又想知道，那些失去的是什么。

慕呈感觉他在豪赌，要么赢，要么输的倾家荡产。

“我感觉，你也想知道的，不是么？”

“随意探究别人心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慕呈回头，看着李霏云认真的模样，似乎心里想的一切，都能被人看透。

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心意被人看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是他，还是他，搞不清楚。

“我不是有意，我只是……”他太了解他，又觉得陌生。两人的感情，李霏云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又隔着什么东西，总是与人失之交臂。

“你眼前的我，究竟是谁呢？又或者，你当我是谁的替身？”替身么？是这样没错。李霏云看他，总觉得在看别人。即使这人话语都是他，他们说他心里也是他，慕呈能够感觉到。

然而那个他，究竟是什么？李霏云的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那人似他，又不似他。究竟是谁，这才是慕呈心里疑惑的地方。

一个人看着他，眼里藏着温情，那过往必然是好的。若总藏着不可言说的痛苦，他倒是怀疑，他们之间究竟是爱多一些，或者恨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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