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事，面对现实，如今两人的身份，如何能够承认，那一次次被自己否认掉的东西。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回皇城路途遥远，我只是担心你。”其实意思都是不差的，李霏云的担心总会有道理。

就算慕呈绝智多谋，有时候在危险面前，光有计谋，也不一定能保护自己。

“……”又是这样，慕呈承认，李霏云说的不错，这回皇城的路太远，一路上会遇到什么都是未知数。他从慕府到边关，路上也遇到了麻烦。若不是遇到了宇文轩，怕是没那么容易到这个地方。

他知道李霏云在担心他，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会让他逃避。况且，前些日子李霏云说的话，他不知道该开心终于解脱了与人的纠缠，还是该失望，那人没有坚持到最后终于想要放弃。

当他对一个人爱不是不爱也不行的时候，哪还有什么智者的风范。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只想逃避的弱者。

“我……前几天说的话，我只是，只是想要尊重你，并不代表，我会放弃。”见人冷静了下来，李霏云脸上的恐慌才变得柔和。

这人现在这模样，这反应，绝对不是什么偶然。李霏云想破脑袋，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大概就是几日前和慕尚的对话。

那个时候当真是一时冲动，毕竟所有的错都被最不该知晓的人知道，他虽然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容易为了自己爱人发疯的疯子。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只要面对慕呈，他那种想要独占和拥有对方的心思，一层不变。

“你根本不知道……伤害了你，对我来说，对现在的李霏云来说，那终究是过不去的坎。我很怕自己的爱伤害你，更怕，我的自私再一次让你厌恶。明明说好了相信你，可是，让你一个人到敌军军营，我做不到。”如果他当真相信他能够自保，就不会不顾一切不顾身份泄露后的危险，到慕呈身边。

现在想起来确实后怕，那样的意外让慕呈受伤也让他躺了那么多天。如果当时他能够忍住心里想要保护慕呈的自私，或许就不会在最后的时刻，让慕呈差些陷入危险。

可以有时候又不得不想，如果事情变成了他最担心的事实，如果慕呈有危险的时候，他不在慕呈身边，会怎么样。

李霏云赌不起，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怎么能够容忍任何意外。即使被人厌恶反感，那种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思，只会更强烈。

“或许，我们真的应该分开了，李霏云。”现在这样，究竟对谁比较好？并不是自欺欺人当做不在意，两个人就可以没有任何芥蒂的在一起。

“你我都在自欺欺人，与其这样痛苦的介入彼此的生活，我想，分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两害取其轻，这个慕呈的选择。在没有受到上一世那样伤害之前，只想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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