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重蹈覆辙呢，我只会加倍对你好，我对天发誓，此生若是再伤你分毫，必当受万箭穿心之苦，此生若敢再伤你分毫，就让我死于非命，尸骨无存。”李霏云端了鱼粥过来，本想进屋，听着屋子里两人谈话，停下了脚步。

那是慕呈想说的，也是他想听的。

原来……这人也是想见他的，原来，这一世，从一开始，便不是李霏云自己的一厢情愿。

“时候不早了，殿下和公子该歇息了，老朽退下了。”刘老松了手，若不是慕呈浑身突然僵硬，他也不会发现李霏云已经进屋。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方才也没听到什么，可是，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错的事。

“你何必发这些毒誓，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要这些。”

“我知道，你想要我离开你。”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直自作多情。”

“慕呈，就算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十年，若十年以后，你还是不要我，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在这之前，别再这样折磨你自己，折磨我，好不好？”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至于其他，可以将来再补个十年，只要在这之前，让这人不那么排斥他便好。

“我并不想……”

“不，你其实也想爱我的。”

【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

⑩

“你很想他们，对不对？”看着一直站在屋外，目送慕凌慕尚离开的李霏云，虽知道这该是人之常情，可是想到这人太在意一些东西总会伤心，便不忍心。

多久了，说起来，这四年来，这不是慕府的人第一次来。唯独此次，慕呈站在屋外久久不能回头。

他很在意吧，其实慕呈从来在意家人，否则……上一世，这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慕家妥协不敢去死。

“我不知道，我心中在意的，究竟是谁……”落在肩上的手，居然在颤抖。慕呈明白，李霏云此刻心境如何。

这几年，也不止一次想要李霏云离他远些，却总在对方太过深情苦涩的目光下妥协。

“无论是谁，他们都一样的。”屋外的桃花已经开了，两人的心境不似当初，又似当年。

“一样么？”母亲爱他，父亲爱他，大哥也爱他，很久很久之前，他们都爱他。可是现在呢？不一样的，慕呈见着这些人，做了梦，梦到过往，只觉得亏欠。

他也想一直陪在父亲身边，也想将脑袋枕在母亲腿上，每天等着兄长送好吃的过来，似乎，只要他想，这世间就没有大哥不能给他的东西。

可是，曾经呢？慕呈很少在人面前表露情绪，他的心里，似乎除了李霏云，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或者，他的心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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