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试试。……
附近的烟花爆竹声停歇了一阵。忽然变得很安静。
榕水湾绿树成荫，四季常青的常绿乔木与落叶纷飞的落叶乔木交替生长，有几片还沾着未融化的雪块的枯黄树叶掉在洛茵的头顶，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她以为有鸟屎落在头上了，非常恐慌，手抬起来要拿掉，但对于排泄物的抗拒使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原地不动，觉得有点尴尬，尴尬了没几秒就对后边的顾司铎说：“顾司铎，你过来。”
话音刚落，顾司铎已经站在她身后，距离很近，近到快贴上。
“然后？”
她抬手指指自己的头：“我感觉刚才有鸟屎砸我头上了。你帮我拿掉吧。快点。”
“……”
顾司铎垂眸看她头顶所谓的鸟屎，悠悠道：“可是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拿鸟屎这种事情，怎么能使唤我。”
“……”
洛茵就很生气，叉腰控诉道：“亏我大半夜不睡觉假装自己梦游跑出来替你赶走恶犬小美，现在我遇到困难了你一点都不打算回报，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试试。”
“……算了，与其大半夜的和你在这种有鸟拉屎的地方鬼扯，我不如回家赶紧洗个头划算。”
“……”
对于鸟屎的恐惧令她说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走，但手腕被顾司铎拽住了，他力气很大，不费吹灰之力就牵扯住她。她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放弃。
“你拉我干嘛呀？我要回去洗头。”
顾司铎哂笑一声：“大年初一洗头不吉利。”
“……我是唯物主义者。你少吓唬我。”她又扭了扭被制服的手腕。
“别闹。”
“……”
顾司铎抬手将她头顶的几片树叶拿走，她瞟向他的手，发现不是鸟屎，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今晚不用洗头了。”
“虽然不用洗头，但是你刚才在电话里边调戏了我，你觉得自己要不要负点责？”
“……”
洛茵一时无话可说。虽然她确实调戏了他，但她当时的确只是因为看到烟花心情过于旖旎，才乱说了话。当然也是有真心在里边的。
“嗯，确实，我调戏了你，那你说吧，需要我怎么负责？要和我结婚还是做你女朋友都没问题。”
“那就先做女朋友。”
“我以为你会选前面的，你不是想先婚后爱吗？”
“那也不是不行。”
“最近民政局放假了，不能领证怎么结婚？”
“那就暂时先做几天女朋友。”
“……”
又绕回来了。
洛茵点点头，回握住顾司铎的手，他的手很暖和，她有点不想放开了，但是这儿离自家门口很近，她觉得会暴露，只好又松开了。
顾司铎反握住她的手，同时一手取下自己的围巾替她围上，绕了好几圈后，她吐槽：“为什么你围围巾可以这么的随意？就不能弄好看点吗？”
他却答非所问。“刚才是急着要走？”
“嗯，我家就在前边，怕被我爸妈我哥看见。”
“也对。这样不太好。”
她蹙起眉毛，问：“干嘛不好？你觉得我们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会出事情？”她停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别扭地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调戏你时说的话。你暗恋我还是喜欢我？”
“……”
顾司铎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太多，此前沈迟说他占有欲很强，他没有否认，但深层次的原因，他没考虑过。
喜欢吗？
他垂眸看路灯下洛茵柔和的面孔，她眼睛现在睁得很大，嘴唇闭着，黑色眼珠映出他的身影，褪去了婴儿肥的脸蛋圆润有致，下巴却又有些尖，鹅蛋型的脸透着不谙世事的纯净。
当然她不是天真的小女孩儿了。
“我不想欺骗你。”他说。
“……”
洛茵心里边一凉。瞳孔里都有了些错愕。
他不会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才和她在一起的吧？这和pua渣男有什么区别？
一阵风扫过，卷起落叶。顾司铎抬手将她乱飞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接着说：“如果我说，我对你的那种感觉，只有一点点，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
沉默了半晌。洛茵看着地面的枯黄树叶，抬脚踩了踩，才开口：“一点点的那种感觉，是喜欢吧？我就要听这个。只要你说是，一点点的喜欢，那也是喜欢。”
“我能确定，是。”
她眼睛一亮，抓着他的手腕，道：“那就不分手了。你会慢慢彻底喜欢上我的。”
顾司铎莫名松了口气，灯下她的脸有些动人，心底忽然漫上的温柔和迷恋令他心里有了一股奇异的感受，他抬手勾住她的腰，收紧手臂，眼眸有点暗沉。
但洛茵忽然又想到什么，她没意识到顾司铎现在眼底的暗沉，偏头拉开一点距离，问：“你就因为这一点点喜欢，就想和我结婚？我是说刚开始那会儿。”
“你要听实话还是？”
“当然是实话。”
“那时，还没有。”
“啊？你是说当时你压根就不喜欢我？”
顾司铎没否认。她忽然觉得很生气，推开他退后了几步，道：“那你有点讨厌。怎么能随随便便找女人结婚呢？”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和你结婚。不是随随便便。”
“那你说吧，你的深思熟虑到底有多深多熟。”
“首先，你的外貌条件符合我的审美。”
洛茵撇撇嘴：“你目前也就只有审美是一流的。”
“你知道我有洁癖。”顾司铎强硬地伸一只手过去，把洛茵拉回来，他一手圈主她，“你小时候，偷亲我的事情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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