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邪法再现世
众人面面相觑。
玄鸠叹道:“君子操行,光明磊落,以善为本,则为正;小人行径,心术不正,妄行恶事,即为邪。我等奉行以德立身,白公子当众肆意妄为,清云小友,何故袒护?”
“此言差矣。”
柳迁不急不慢地用温和嗓音道:“唐豫风本就死有余辜。”
“这……”玄鸠蹙眉。
“且容我言。”柳迁打断他,“唐豫风与极乐宫做生意,因兰姝姑娘负伤无法作陪,大闹极乐宫,对我妻白叶心生邪念,下.药欲行不轨,此乃其一。”
“事后振振有词,嚣张跋扈,损坏物件亦不肯赔,极乐宫留之向唐氏讨要,谁料唐豫风死于恶妖之手,随已给了说法,唐氏仍纠缠此事,不肯罢休,此乃其二。”
“唐氏咄咄逼人,唐惑带众修士与极乐宫宣战,路上莫名于荒穷岭全军覆没,桩桩件件,皆因唐豫风而起,可唐豫风之死本就同极乐宫无关,唐氏胡闹至今,错又在谁?”
“这……”玄鸠哑口无言。
不仅是他,但凡明事理懂是非者,听了都知道错在谁。
唐豫风为人骄狂霸道,此事在道门中也算不得秘事,可交易未成便胡搅蛮缠,甚至用出下.药这等卑劣下作的手段,着实登不得台面。
俞灵燕冷冷道:“这不过是你们一面之词,如何信得?”
柳迁客气会问:“敢问俞姑娘,唐氏又拿出了什么证据,证明唐豫风父子与四千修士死于极乐宫之手?”
“你!”俞灵燕气得花容扭曲,“我看胡搅蛮缠意图脱罪的是你们!”
“我本无罪!”柳迁咬字清晰,沉稳如山,“若俞姑娘搅和下去,便又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敢问在座诸君,谁能断此案?”
“可方才……”玄鸠犹豫片刻,“方才那唐家小子说,有妖灵现,致唐氏惨败,这妖灵又是从何而来?”
柳迁淡淡一笑:“玄鸠道长此言问错了人,若柳某晓得,此刻怎会容人轻易污蔑?然于此事,确有拙见。”
玄鸠轻捋长须,笑道:“小友请说。”
柳迁依言道,“方已言过,唐豫风之死多有蹊跷,荒穷岭屠杀亦有疑,庐州妖灵祸患一方,唐氏却趁机同极乐宫交手,此之内情,深思则见端倪。”
此之内情!
乍一看是极乐宫与唐氏恩怨,难以争出个谁对谁错,可柳迁此言,分明是在暗示此事别有内情,另有人暗中谋划推动。
看了半晌戏的罗儒溪颇为赞同,“扶疏兄言之有理。”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笑道:“区区不才,有幸与诸君联手除妖护城,说两句公道话。哎——那个俞姑娘,请安坐,请安坐。”
俞灵燕绷着脸,不甘不愿地冷哼:“强词狡辩之徒!”
罗儒溪莞尔,也不见生气,耸了耸肩道:“唐氏自称名门,名门正道,一个正字便为立身之本,区区不才,偏爱些奇闻轶事,当日唐豫风因美姬兰姝大闹极乐宫,在场无数人皆是见证,做不得假,闹到今日这般地步,恕在下直言,诸君有哪个能断此案?”
自然无人答得上话,说到底这是唐氏家事,几时轮得到外人评头论足?
罗儒溪嗳了一声,又说:“公道自在人心,诸君衡量公道之时,可别是存私心才好。”
私心二字深意甚重,说的是谁,谁脸色便难看。
俞灵燕嗤道:“我倒不知,柳扶疏莫非也拜入了长阳,阁下竟这般袒护。”
这话一出,老早便做不出的许无念怒斥:“小辈胡言!清云乃我青恒掌门座下弟子,你为唐氏处处为难我宗弟子,莫非你是唐氏的女儿不成?”
“噗!”罗儒溪笑出声,作揖附和:“前辈言之有理。”
俞灵燕被当众训斥,面沉如墨,气得启唇数次也没说出话来。
私心?
自然是有的。
在场哪一个没有私心?
怨憎妒忌,贪妄不甘,想瞧名震四方的清云子虎落平阳,想见天之骄子狼狈不堪,想要空谷幽兰染上污渍,闲人以此当做谈笑,任他沦为笑柄,又或是不甘再被压上一头,说到底,哪个不是私欲?
水至清则无鱼,看似清白的道门从不是清水,臭鱼烂虾也多。
叶既白几次欲挣脱上前去,让那言之凿凿义正言辞的女人血溅当场,却被柳迁死死牵着手,甚至动上了灵力将他束缚。
他并非挣脱不开,和柳迁狡猾得很,竟一丝灵力都不用于护体,只要稍稍反抗,都担心伤了他,故此只能憋屈任人摁着,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所幸柳迁有条不紊将俞灵燕堵得哑口无言,加之青恒竭力相护,甚至长阳也已表明立场,九彧玄鸠笑了笑:“诸位所言皆有理,且先安坐,西都封翼之乱我等不知内情,可老夫却另有一事。”
叶明镜道:“长老请说。”
“老夫听闻,那黎惊蛰用了邪术,杀害叶氏两位长老后,又以铃声将其操控。”玄鸠问,“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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