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道：“我们查过你的来历，但毫无痕迹，就算是联邦元首也做不到派人潜入商家而不留下半分蛛丝马迹。最后，我跟你母亲决定隐瞒此事，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孩子养大，直到如今。”

话音落下，大厅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商以珣点点头，看上去仍然冷静：“我也一直将你们当做亲生父母。”

“儿子……”

商母眼泪流了出来，扑过去抱住他：“你，你突然问起身世，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

商以珣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您放心，这里就是我的家。”

安抚了一会，商母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姜灵澍忽然问：“那些画面，你们还看见了什么？那个人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大家都朝他看来。

姜灵澍神色淡淡，拿了个苹果在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他只说了一句话。”

商父学着语气，道：“商念念，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姜灵澍动作微顿，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出了门，走到庭院里，坐在台阶上，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不知在想什么。

商以珣劝走了父母和妹妹，拿了件衣服跟出去，披在姜灵澍身上，坐在他旁边，也安静地看星星。

“如果你是他，你为什么这么想回去？”

“或许是，为了某个约定？”

商以珣沉思道：“灵澍，你还记得，空间异能晋升时，我时常会做梦吗？随着异能等级越高，梦境越来越清晰。梦里好像有人在说我是个骗子，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在想……”

姜灵澍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没开口。

商以珣抬头，找了一转：“蓝心呢？”

“我在这里。”

蓝色的虚拟小人应声出现，飘在柱子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周身的数据链清晰无比，眼睛亮得惊人：“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用怀疑了，商以珣，你就是千年前的那个人类，二十六年前，商家人看到的是我记录的影像，而你，当年根本就没死！”

商以珣：“……”

“你只是沉睡了，身体变成了最弱的婴孩状态，千年后与我一起醒来，被商家人收养，也算是你当年收养商念念的因果。我敢肯定是主人的力量保护了你，你跟他有约定，你说过你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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