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谦抹去血迹，靠着石壁，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不仅来了，速度还这么快。

商以珣拿了些药抛给他：“我请你们帮的忙，出了事，自然我负责。何况，杀姬天昼这种事，我必须亲自动手。”

秦尚谦咳嗽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可以，他也想杀姬天昼，但如今，商以珣未必是皇帝的对手。

蛟龙自高空俯冲而下，几只宠物加入战局，顷刻间缓解了十三城的压力，不过在场之中，给人最大压迫感的仍然是姬天昼。

“商黎，姜灵澍。”

姬天昼退了几步，气势更盛：“来得正好。”

商以珣二话不说，冲过去与他交战，两人都是雷系异能，碰撞之下，整个峡谷都被雷光笼罩。

姜灵澍拎着天衍城主，扔到秦尚谦身旁，抬头，眼眸泛出蓝意漩涡，直视姬天昼身后的镜面虚影。

“灵澍，何必逼我现身呢？”

破妄之瞳下，玄镜也藏不住了：“多享受一些愉快的日子不好吗？”

姜灵澍缓步而行：“人类有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姬天昼都被你耍得团团转，难怪周缨那个笨蛋会轻易受骗。”

玄镜道：“不提周缨，我们还能聊聊。”

姜灵澍道：“周缨快死了还念着你，周蕴带她去见你，见到了吗？”

“没有。”玄镜沉默片刻，声音多了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她不笨，只是傻，周蕴已经发现了不对，她却拼死也要生下你。”

顿了顿，玄镜轻声说：“我没想害她。”

他喜欢周缨吗？

其实他并不清楚，有时候伪装得太好，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否则怎会有意乱情迷，怎会有姜灵澍的诞生。

时隔二十年，玄镜还清楚的记得那个人类女子的模样，美貌出众，温柔似水。

犹记得，他也曾暗示过周缨，放弃这个孩子，只是，从未动过怒的周缨第一次生气了，为了不露破绽，玄镜没再劝她。

后来，周缨临盆之际，正是他与姬天昼周旋之时。

人类为感情所累，异族只要结果。

姜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揭开面具，他一直是幽域的玄王，玄镜，不会为了人类而去妥协什么，放弃什么。

周缨死了，终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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