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死喻的复活
一双男士居家拖鞋,一把牙刷,一个剃须刀,一条浴巾,柜子里的衣服排列整齐,床上有一个枕头,茶几上只有一个酒杯和一盒还剩三根的烟,沙发左侧扶手附近有惯性凹陷,他常年只睡这一个位置。
房子不大,卧室被一个隔断式的书架与客厅分割,伏城逛展览似的从门口到厨房,到浴室再到卧室,最后停在书架前,人的习惯很难更替,比如他还是会把要紧的东西摆在书架最上方,一罐新的大白兔奶糖,旁边是一个长方形的相框,那里头裱着一张略显陈旧的简笔画,画上的字还算清晰——
睡王子。
伏城将相框拿下来,指腹从玻璃上滑过,片刻后又不差毫厘的摆回了原位。
陈延青出门后,他小憩了一会,醒来后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这会门外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他迅速逃进了卧室。
若解释成无意,想必聪明的26岁的陈延青是不会相信了,可他的确无意,无意在等待中发觉,陈延青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倒一杯酒,开着电视,待在沙发上的同一个位置,任由时间流逝。
等到后来,他真的有些困了,孤独无法苟同,他唯独想知道,陈延青的枕头怎么那么好闻。
“你生病了?”
陈延青就着掀开被子的姿势,居高临下的问。
“嗯。”
“你哪是生病,明明是精神错乱,”陈延青说着话伸手去拉他,“给我起来,洗澡了吗你就往我床里钻!”
伏城反将他手腕抓住,一用力,把人扯倒在了自己身上,“感冒了不能洗澡,容易加重。”
他还是烫的,陈延青挣扎间感受到他的体温,不自觉的卸了些劲儿,随后便被伏城见缝插针的挪了位置,停下来时正躺在他臂弯里。
为了防止他落跑,伏城用另一只手箍住了他的腰,才说,“真感冒了,我能骗你,我身体能吗?”
“谁知道呢。”
“那你别动,要是我发觉自己没生病,可能控制不住我的身体。”
陈延青在他这话里瑟缩了一下,因着他下半部分的身子也贴了过来,酥麻的胀疼感记忆犹新,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来一次。
“为什么赖在我这儿?”陈延青开口问。
“感冒了,走不动。”
陈延青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你这不是在追我,是在强迫我。”
“应该怎么追,像那个谢景瑞,请你吃饭,请你去我家,发信息不回就来家里找你?这些我不都做过了吗。”
“如果你没回来,也许再过两年,我真跟他在一块儿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伏城又抱紧了些,“你们不合适。”
“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合不合适我自己知道。”
伏城不语,将身子剥离开几寸,又抓住他浴袍后领子往下扒了些,在他表达抗拒之前,吻上了那处图案,“谢景瑞要是看见这幅图,会不会问你是什么意思?”问完又接着道,“你要怎么回答?是撒谎还是实话实说?”
陈延青动了下,将浴袍扯回了原位,仍旧背对着他,“我只是觉得好看,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收我版权费?”
“不会,”伏城重新抱住他,用很轻但很郑重的声音告诉他,“你的就是你的,过多少年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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