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夏纵曦颧骨上晕开一团红,眼神呆呆的没什么精神。
他没想到夏纵曦昨天着凉了今天就会病成这样。
“那我走啦。”夏纵曦尾音拖得很长,没什么病气,反而带着些撒娇的感觉。
林朝暮听着他的声音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刚上小学的侄女,送她去上学的时候小女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用白嫩的下手拉着他的衣摆说自己不想上学,掉出的眼泪还往他衣服上擦,在衣摆处留下一团水渍。
“那个同学体温不是很高对吧?”校医手中的钢笔刷刷的在病历上写着,“最好还是要本人量个体温。”
“去买早餐了。”林朝暮说。
“早餐比看病重要啊!”校医看面前的男生没打算说话就接着讲,“心跳快可能是做了剧烈运动或者低血糖,没什么大事。”
“他昨天没吃晚饭。”
这么不注意身体,医生想起一开始这个男生说是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就忍不住痛心疾首的劝说:“昨晚这么冷还不盖好被子,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年过半百的校医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老花镜,“等到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知道喽。”
“我去拿药,你自己坐会儿。”校医站了起来。
“好。”
校医室里有股淡淡的酒精味,头顶悬挂的空调吹出夹杂着药苦味的冷风。林朝暮坐到茶几旁的皮质沙发上,皮制的垫面被身体的重量压得凹了进去。
“冲剂早晚各一次,药丸每次一粒,一天三次。”校医把配好的药放到大理石茶几上。
“谢谢爷爷。”林朝暮拿起桌面的药,道完谢后就起身离开了。
这是他第二次给小少爷拿药了,走出校医室的林朝暮想起昨天他坐在椅子上问自己可以不可以一起睡。
应该是可以的。
他说没关系
热腾腾的生煎包被装在油纸袋里,从里面透出的香气直钻进夏纵曦的鼻腔,他坐在饭堂塑料的黄色长椅上小口小口的吸着豆浆。
温热的豆浆被直接咽下去,饭堂里豆浆兑得稀,全靠人工香精提味,喝了几口夏纵曦就没了胃口,他咬着嘴里的吸管无所事事的等着林朝暮。
“朝哥。”黄穆章从被铁网围着的跑道走出来跟他打招呼,身上的衣服被汗湿了一大片。
林朝暮停住脚步等他走过来。
“怎么去医药室了啊?朝哥你病了?”黄穆章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林朝暮手里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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