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昔日与他师父下棋的场景,师父的那句话也回响了起来,
“不要用肉眼去看,要用心去看。”
李尚贤忽然看见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棋盘,盘中几乎落满了子,就差一子,就能反败为胜,李尚贤倏地睁开眼,拿起一枚黑子落到了棋盘上,就是那一个瞬间,整个局势就扭转了。
凉风习习,夕阳的余晖散布在整片大地,把山也照得清明,附近的山涧小溪能隐约听见流水叮咚的声音。
两个童子皆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久久才终于恢复平静,“请李阁主随我们来吧。”
李尚贤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师父邪老,那日一别,李尚贤就很少再看见师父,就连两个师兄的面都很难见到,今日一见,发现邪老已满头白霜,脸上满是沧桑,一身粗布衣裳,仍是颇有儒师的风范,气势非凡,如孔老再世,不过李尚贤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寒暄,他直接切入了正题,
“徒儿不孝,辜负了师父的期望,但徒儿诚心想要来问师父讨个法子,云南王举兵进犯,天下大乱,究竟开战与否?”
邪老沉默片刻,目带悒色,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十岁,心中甚是悲凉,
“天下大局,问我做甚……我不过一介儒师……”
二十多年前,正是邪老意气风发之刻,在朝臣中,民间名声大噪,正是那时起,他与先帝有隔阂,西疆乌鲁塔克大汗举兵进犯,他在朝堂上极力主和,触怒先帝,先帝罢免其职位,将其贬谪回乡,此后,邪老再不议朝堂之事,一心一意教书育人。
李尚贤仍不放弃,诚恳求教,“恩师无心议政也无妨,天下危亡,尚贤只求恩师给个法子。”
李尚贤转变了说法,事情便一下子有了回旋的余地,邪老也不好再推脱,只是深叹了口气,面带哀容,颚下白须轻颤,眼睛鼻子嘴巴全皱在了一起,声音苍老得犹沙地拖曳铁链,
“要救这天下,只须寻得一物便可。”
李尚贤眸带亮色,似绝境中缝了生,语气也急了些,“请师父指教。”一物便能救得了这天下,就算是上天,他也须得去。
邪老拈了拈鬓角的白发,日光将他满头的发照得灿烂夺目,看上去竟像个得道的白发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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