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殿下,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云绫把那封信递到眼前细看,无论从哪里看都是王后的笔迹。
顾筠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云绫面前,把头纱扯下:“因为这封信是我给你的,我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云绫有一瞬的惊讶与慌张,他显然没有想到头纱之下的人竟是顾筠,不过他纵横沙场,见过大大小小许多事,很快便收敛了神色:“你此刻倒戈也来不及了,这上面的笔迹我认得,正是先王后的,恐怕不是信假,是你此刻的话假。”
顾筠笑道:“这封信是我仿造王后的笔迹写的,不知能否把信交给我看看?”
说完,不待云绫回答,便劈手夺下那封信,嘴里狠灌了一口酒,“噗”地一声喷在信上。
信上的字迹染上烈酒,便立刻消失不见,而后另有六个字从信纸上浮出。
“你瞧瞧这是什么字?”顾筠噙着笑意,把信递还给云绫。
云绫低下头,才念出来四个字,脸色便已大变:“顾某到此......”
“顾某到此一游。”顾筠借口道。“这信上的字是拿特定的墨水写就,是民间戏法常用的把戏,连三岁小孩儿也骗不过。”
“那又怎样?先王后便用此墨写信不可以吗?”他一贯自傲,眼高于顶,家中的仆人都懒待看一眼,民间的什么戏法当然更难入他的眼。
顾筠就是瞅准了他这般自视甚高的样子:“当然可以,但是这个墨水是在先王在位的第九年才问世,此时的王后已长眠地下,如何用后人之墨写先人之书。”
“这......”云绫哑口无言,只好重提验血之事:“可我与长风的血确确实实并没有相融,这是有目共睹
的。”
长风步下台阶,站在顾筠身侧,目光如炬地看着云绫:“我们的血的确不相融,但这不能说明我不是王室血统,还有另一种可能,你不是王室血统。”
此言一出,台下好容易平息的骚动再度翻涌起来。
“你不要信口胡诌!”云绫难得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王室成员自出生伊始,便都会佩戴一枚戒指,用以彰显自己王室的身份。”长风褪下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面刻着繁复的暗纹,其上浮雕着一个“风”字,“你的戒指呢?”
云绫抬起手,他的手指上有数个宝石缀成的戒指,却没有一个是代表王室无上荣耀的戒指。
他有些慌了神:“我这便命人回去找。”
“你找不到的,因为你没有。”长风把戒指戴回去,极是笃定地说着这样的话。
“陛下可不要胡说,摄政王出生时,便立刻得了戒指,老臣当时在侧,还有幸摸过。”说话的是一个皓然白首的老人,看脸上纵横的褶子,应该在宫中许多年了。
“摄政王云绫自然是有的。”长风越发让众人糊涂,正当众人疑惑间,他步至云绫面前,厉声暍道:“但
10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没有!”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传来异响,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向了外面。
有一口沉重的棺材映入众人眼帘,黑色的棺椁上还沾着新泥,像是才从坟地里挖出来的,与周遭喜庆的婚宴布置格格不入,显得尤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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