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我喜欢你不可以吗？”少天偏过头，双颊已经泛红。

他忽地又听到大魔头的泣声，他回眸，大魔头又开始掉眼泪。

少天有些慌乱：“你怎么又哭？难道连喜欢你都不可以？”

玄衣摇了摇头：“我能抱抱你吗？”

两个人隔着囚笼的一重栅栏拥在一起，玄衣的眼泪掉在少天的肩膀上，泅湿了少天的白衣。

“我不该耽误了你的前路坦荡，请你继续恨我吧。”

他抬起手，将一团闪着异彩的白气攥在手心里，眼泪越发汹涌。

那团白气缓缓注入到少天身体里。

“我把你的欲望与记忆还给你，请你继续喜欢你的师傅，由他引着你入光明正途。”

他一把推幵少天，将少天最后仓惶逃去的背影收入眼底。

他合上眼，缓缓蹲了下来。

能被少天短短地真心以待，他已经知足了。

前路是少天的，孤独是玄衣的，他将一个人在魔界，孤独终老。

泪水滚到尘中，总也止不住，只不过这一次不会有人再哄着他了。

顾筠从暗处踱出来，叹了一口气：“若非你从前做过那样为天地不容的事，你原本可以和少天一起走。”

“是我对不起他。”

他从肺腑中取出一团白气，递给顾筠：“请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顾筠接过那团白气，问道：“这是你的欲望？”

“是，请你带去玄门宗，带给子瑜，让子瑜代替我爱少天吧。”

“好。”

没有欲望的玄衣再也不会痛苦了。

他在魔界的最底层，总是仰着头，想要看到高高在上的苍穹。

有时候，他会看到少天从穹顶之上掠过，更多的时候是少天与子瑜相携而过，子瑜用玄衣的欲望回应着

番外少天篇(略虐慎看）

少天的恋慕。

玄衣最后一次真切地看到少天，已经过了许久，久到他已经忘了时间。

英姿不凡的少天持剑闯入魔界要拿一只九尾狐，他追到魔界的底层，看见了被关在囚笼中的玄衣。

“大魔头。”他脱口而出。

他已经忘了曾经他念过千百回几乎刻进骨血中玄衣的名字。

“你见到一只九尾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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