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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身体里一股波涛就要破门而出。

“寡人杀的只是你的人，而他屠的却是你的心。”

弥子瑕慢慢转回了头去，他盯着元冷冰冰的面孔，仿佛前一刻那个温柔的人不是他。

“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你以为寡人的卫国是什么？”

元嘴角噙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而后抬了抬手，大殿内外忽然齐刷刷的涌起来一批宫廷守卫，个个盔甲着身，手持兵刃，面露凶色。

“子暇，你若想走，该与寡人好好的道别。”

“君上。”公子朝的声音自大殿背后传来，紧接着他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缓缓走了出来。

“子暇，送君一别。”

弥子瑕勾唇，“这是你的主意？”

公子朝轻轻摇头。

元冷声，“你以为一切都是寡人，我们坏透了，对吗？”

“寡人要杀你，要背叛晋国，要灭了晋国，自始至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查了多久什么都没查出来。”

元走近弥子瑕的身旁，贴着他的身体，低声在他耳边说，“你错了，都错了。寡人说了，要杀了你，那是因为你的欺君之罪，天下的谣传，寡人厌恶久亦，可天下人都传错了，寡人不好男色。”

弥子瑕的心倏地一震。

“所以，寡人可以搞你，而你不可以搞我。”针刺入骨的声音。

“你想知道子朝为何得宠吗？”

弥子瑕的眼睛里充斥了殷红的东西，闪烁了一下，霎时，眼角一滴滚烫的东西沿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淌下。

元的视线落在弥子瑕的身上，可心却在背后的公子朝身上。

“你永远不如他。”

一字见血。

剑刺入骨髓的钝痛。

身体里的那股血气最后流出，弥子瑕拔剑。

“怎么，你想弑君？”

弥子瑕冷冰冰道，“不会。”

他的确是拔出了手中的那把利剑，可他没有剑向曾经的心上人，而是指向了自己。

元倏然一震，“子暇。”他大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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