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军营,弥子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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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过的。
痛苦。
莫有的伤感。
当晋军失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
前方奔来一匹快马,马上士兵翻身下马之后便瘫在了地上,“上将军,上将军。”
“快去,扶他起来。”
士兵们将那瘫在地上的人拖了上来,弥子瑕急忙询问,“怎么了,快说,前方如何?”
“上将军,、、快去,、、快去救元帅。”
………
郄樟是大将。
是弥子瑕心中从来不会失利的大将。
弥子瑕见识过他的绝世武功,军中无人能敌,列国中人都惧怕他的威名。
霎时间,弥子瑕的脑子里再也回忆不起他的英姿了,他只是念起了一个人。
一个年代许久的故人。
再也容不得半分的停留,弥子瑕跨步飞上马背,扬起马鞭,朗声喝马而去。
双方交战的地点就在晋军驻扎大营的十五里外,那里是一处广阔燎原的战场,适合正面对敌,来一场约定俗成的大战。
胜便是胜。
败便是败。
隔着几里外,弥子瑕就敏锐的嗅到了那股血腥味,咸腻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在喉咙上,一阵恶心,从来没有过这种的反应,弥子瑕第一次厌恶了战场。
第一次讨厌了杀人和被杀。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军冲杀在一起的豪壮场面,郄樟的前锋总共派上了八万兵马,而齐军出兵二十万,秦国资助的五万秦军,加在一起二十五万联军,郄樟无非是在以卵击石。
何况他分出了五万左军从侧翼攻击,怎么看都是一次失败的部署。
后卫的那两万兵马,弥子瑕一兵一卒都没有浪费。
“驾,驾……”
弥子瑕策马如一阵疾风狂袭而来,冲杀于交缠不休的双方战场上,挥臂剑起剑落,敌人一阵一阵的惨叫跟之响起,咸腥的血气充斥在鼻息间,弥子瑕忍住不适极力靠近郄樟的身边。
郄樟回头,于万马围攻中看他。
“子暇,你不该来。”
弥子瑕大声喊道,“郄樟,你疯了,你要灭了晋国吗,啊,你这个疯子。”喊罢,弥子瑕身体忽然骤然卷起,一阵狂风般向前袭去,稳稳的落在了郄樟面前,挡住了敌军的千刀万枪。
“跟我走,快点。”
“郄樟,跟我走。”
弥子瑕连续喊了两声,见对方依旧恋战不肯撤离,再也顾不了了,弥子瑕纵身越过一重重的包围,身体擦着郄樟的身体,拎着对方身上的袍服,手指陷进肉体中,“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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