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满脸懵，接过抹布，确实一股香油味，梁灏对着他说教一通，又叮嘱他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万一被刘伯知道了，是要受罚的。

“可是，我没有啊……”

“好了我明白的，你内心知道错了就行了，不用解释，这次我当不知情，下次我可不帮你了。”

程沐从他房间出来，狐疑的跑到楼梯，果然在第二层第二阶台阶处，找到了香油的痕迹，虽说已被清理，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香油味。

可是，真的不是我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看样子也不是梁灏，如果是他，他就不会专门找程沐进去说教了，方郗珩这么单纯，更不可能是他，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瘦阿姨？

而后几天，程沐一直心事重重，看瘦阿姨的目光躲闪，方郗珩问他：“小哑巴，你怎么了？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沐想起梁灏的话，摇摇头，说没事。

方郗珩那一整天，没再跟程沐说一句话，直到半夜程沐被他摇醒，黑暗里，他站在床边，俯视着程沐，轻声质问：“你怎么能对我有秘密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说过吗？你是我的，你不能对我有秘密。”

程沐没太往心里去，催他回去睡觉。

方晨晖老实了几天，这天又开始得瑟，掏出一把橘子味硬糖，一种老式糖果，边吃边砸嘴，时不时挑衅的看看方郗珩，方郗珩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本子被他攥成一团。

梁灏看不过去，“晨晖少爷，你明知方郗珩被禁止吃糖，他最爱的就是橘子味硬糖，你这样不好。”

方郗珩不能摄入太多糖分，刘伯从来不给他吃零食，程沐看了看方郗珩，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程沐以为他是想吃糖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跟方晨晖讨。

方晨晖像玩一样，将糖果抛来抛去，不问方郗珩，反而问程沐，“嘿，那个小子，你也想吃吗？”

程沐又看了方郗珩一眼，对着方晨晖点了点头。

“那好，你帮我做一件事，做了我就给你吃。”

“什么事？”

“给我当马骑，我给你五颗糖！”

程沐同意了。

梁灏怕他们又闹起来，转身出门，去找刘伯。

程沐趴在地上给方晨晖当马，反倒是方晨晖愣了，扔给他五颗糖，骂道：“神经病，让你答应就答应，没意思。”

程沐捡起糖，再回头看，方郗珩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他的笔，扎在桌上，木桌被扎出一个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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