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低着头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老三…我好像喜欢上张昀了。”

方塔瞬间僵硬，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他猜到杨晨喜欢张昀，但是他没想到杨晨自己意识到了，他一直以为杨晨迟钝到自己不知道。

“老四…你…”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了，经常会想到张昀，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会抑制不住的开心，见不到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去想他，很想听到他的声音，每次用杨曦的身份去和他聊天的时候会很开心，但是也会有失落，因为他喜欢的是杨曦并不是我。那时候，不是还以为他和余琬在一起嘛，其实那时候我应该是嫉妒余琬的吧，真讽刺，明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是余琬。“杨晨苦笑。

方塔听到杨晨说这些，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晨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里堆积良久的心情全部宣泄出来，”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弯了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生呢，还是个我从一开始就讨厌的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我心中的。“

“既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为什么突然就…”方塔也冷静了下来，认真问道。

杨晨苦笑。“这种想法就像是一个种子一样，我一直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一直刻意的去忽略，但是这个种子太顽强，即使我想把它深埋在心里，它自己也要破土而出。“

“老四。”方塔思虑了良久，说道 ，“其实，你喜欢张昀这件事情我前俩天就有点意识到了。”

“什么？”杨晨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

方塔捏了捏拳，指尖都发白，继续道，“那天，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巷，我就觉得你看张昀的眼神很不对劲。你看他竟然可以看得那么出神，因为小熙的缘故，我对这种事情有一点点了解，我当时就觉得你可能喜欢上了张昀，我觉得很扯，但是你的表现让我…“

“老四，我今天其实是跟着你出来的。”方塔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和眼镜给他看，笑了笑道，“当一次FBI。”

然后把帽子和眼镜戴上，粗着声音，装模作样的道，“我像不像，帅不帅。”

“喂！”杨晨本来心情都低落死了，被他这么一弄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方塔也笑了出来。

“跟着我有什么收获？”杨晨问。

方塔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他在自己几个小时候内把人跟丢了两次，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老三，你怕不怕。”杨晨突然问道。

“怕什么？”方塔有点莫名其妙。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杨晨说这话时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他知道世人对这种事大部分都不能接受，觉得很恶心，方塔是他好兄弟，如果他也觉得很恶心，很难受，怕他的话，杨晨想，自己可能会很伤心。

“呵。”方塔嗤笑一声，又恢复成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怕你？你又不是喜欢上我，就算你是喜欢上我，也没用，本少爷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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