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霍锋就没想过要完全瞒住云皎，但他也没打算主动说，如果云皎发现了问起来，他就坦白，如果没发现也没关系，反正云皎最终会知道的。

“上次在肯德基见过魏建林之后，我就让郑律师去联系了他，”霍锋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紧不慢道，“问他愿不愿意当证人。”

本来霍锋从没想过要找证人，因为他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足够让钱方二人判刑，直到他在肯德基看见了愧疚的魏建林。

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霍锋只让郑律师去问了这么一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云皎明白了，魏建林可以说是最清楚钱进和方俊良所有行为的人，由他来当证人再好不过，但是一旦出庭作证，就意味着他选择站在钱方两人的对立面，魏建林家里无权无势，这样做可能还会遭到钱方两家人的报复，以云皎对魏建林的了解，他不会答应的。

“他没答应，是吗？”

“只能说当时没答应，”霍锋纠正道，“他很犹豫，说要考虑一下，郑律师跟他说，想好了可以随时跟他联系。”

“那他是什么时候想通的？”云皎有些意外，前前后后也应该才五天而已，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和平常的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霍锋想了想，道：“应该是今天上午，”想到魏建林当时的表情，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是你改变了他。他很羡慕你。”

云皎突然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吗？”

霍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放心，我没有用利益去交换，也没有逼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云皎点了点头，没说话，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

说实话，魏建林能做到这个份上，是云皎怎么都没想到的。毕竟这对魏建林来说，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会让小赵通知人事那边，给魏建林一个实习的机会，但是能不能留下来，只能靠他自己的表现了。”霍锋揉了揉云皎的脑袋。

“这算是报酬吗？”

“不是。我给他这个机会，是因为你想帮他。你所有的心愿我都会帮你实现。”霍锋抬起云皎的下颌，“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那就继续欠我的吧。”

我不怕

“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云皎被戳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拍掉霍锋的手，在坐位上坐好，“走吧走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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