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服务员进了点，被安排坐在一个双人的小桌子上，菜单和铅笔都放在桌子上，可以自行点单。

云皎估算了一下年会的人数，在菜单上一通勾画，霍锋凑过去一看，整张菜单几乎都打满了勾，他指指菜单的左上角，笑道：“这里，应该再多一个选项。”

“什么选项？”云皎不明所以。

霍锋的手指在他指的地方画了方框，又画了个勾，才道：“全选。”

云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霍锋是在拐弯抹角地笑他，而他看看自己画的漫天勾，发现自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点太多，年会上准备了很多吃食，到时候吃不完就是浪费粮食了。”

想想琳琅满目的蛋糕，水果，西餐，甚至还有两只烤全羊，云皎点?~襃~嶜~趍点头，把铅笔倒过来，用上面的橡皮擦擦掉了一些加工耗时长的食物。

霍锋看他认真地一个个把不需要的勾擦掉，几乎都能想到他小时候做作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坐在桌子旁一笔一划的写，字迹工整，步骤清晰，专注且耐心。

这么乖巧这么听话这么懂事这么聪明。

这是他的云皎。

霍锋突然有些庆幸，还好云皎的父母对他完全不上心，他才能这么顺利地得到云皎，并且永远地把他捆在自己身边。

庆幸完他又忍不住心疼，他的云皎才十八岁，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未来的日子，他会把云皎所有缺失的东西全部一一补上，他要他想起这些的时候，心里不再是遗憾，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会成为云皎唯一的情绪来源。

他要云皎的未来，只有喜悦没有悲伤。

他要云皎往后的人生，比蜂蜜还要甜。

烧烤店

擦完之后云皎把菜单推到霍锋面前：“你看看。”

霍锋收回视线，低下头看菜单，这次换成了云皎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他知道刚刚霍锋一直在看他，他喜欢霍锋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就像霍锋希望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一样。

这让他觉得，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霍锋快速扫视了一遍菜单，同时大致算了一下价格，然后招来服务员，等服务员拿走菜单才问云皎：“剩下的一万八你有什么打算？”

以前云皎想赚钱，是因为渴望脱离那个地方，现在他已经脱离了，那么这笔钱自然也有了其他用处。

“存起来，然后还给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云皎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显然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接触，但这个钱一天不还清，云皎就会一直被这件事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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