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之捂着心口难受地弯下腰。
可饶依说得没错,他们之间还有血缘,饶依萧斯哲这么相爱的两人都说这路太难走,那他怎么办?
爱情变成亲情很简单,可要亲情变成爱情,这之间横亘的哪是他可以越过去鸿沟。
这些年,他不敢放任自己去幻想,虚假的事物出现次数多了,总有一天会当真,可尽管自己这样排斥,幻想还是会不请自来。
至此,他只能每天骗自己,还骗了席洵,说他可以忍一辈子,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去参加席洵的婚礼,亲近地管他身边人叫大嫂。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情感这种东西波动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婚礼上被身着婚服的席洵刺激到头脑,不管不顾冲上去发了疯。
夜色将至,粲之躲在房里称自己太困,连午饭都没吃,躺了一整天,起身的时候枕头被褥都是一片湿意。
他稳住脚步下楼吃饭,发现席洵不在。饶依指了指楼上,“你大哥说午间吃得有些多,晚上吃饭不用等他。”
粲之垂下眼帘,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不知在想什么。饶依萧斯哲也看破不说破,三人安安静静吃完饭。
过后,粲之上楼了,站在席洵房间门前踌躇半天,给自己鼓了好几声气才落手敲门。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粲之的心再次失了律。
席洵淡然的面容出现在眼底,原本准备好的开场又在脑海里失了踪影。
“怎么了?”席洵问,“如果还想跟我说同行的事,你知道我不会同意。”
席洵皱着眉头,手搭在门把上,好像粲之说出坚持要跟他一道离开的事,他就要立马关门似的。
粲之连忙往前走一步,急急地说道:“不是不是,是别的。”
因为粲之的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很多,粲之比席洵高出一点,靠近时直接挡住了外头的灯光,这种突然被笼罩的感觉,让席洵很不适,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被粲之看在眼里,更难受得紧。
幸而他想了一整天,情绪要平静许多。现在差不多确定了席洵知晓所有的事,而对方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他们没机会。
那既然都这样了,实在没必要把兄弟之间的关系闹得这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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